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呀。
有一個穿著百幣衫的富態中年人搖搖晃晃走來,他看到彩衣姑娘后露出耂渋赑的笑容,伸手要去摟姑娘,嘴里嘰嘰歪歪不知道說什么。
彩衣姑娘輕巧的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但避開了它的懷抱,嬌嗔幾句后它拉了把身邊的薄紗姑娘,將其中一個推給了富態中年鬼。
富態鬼揉捏著薄紗姑娘并與彩衣姑娘調笑,它瞪眼看向王七麟,臉上露出陰冷的笑意。
一直作謙卑姿態的王七麟猛然抬頭與它對視,他手捏外獅子印并默誦金剛薩埵法身咒。
斗字真言發動!
滔天斗志在他心頭翻滾,一股煞氣走奇經八脈往外噴涌,而眼睛成了噴涌的渠道,他心中的煞氣全通過眼神傳遞給了富態鬼。
富態鬼哀嚎一聲竟然踉蹌后退,一下子跌坐在地呆住了。
他撞開了一扇房門,里面正在喝酒的鬼吃驚的看他,明白怎么回事后哈哈大笑。
彩衣姑娘急忙上去扶起他來,使了個眼色讓兩個薄紗姑娘將它給帶走了。
王七麟記住了它的樣子,特別是它嘴角那顆長了三根毛的大痦子,待會要是必須開打,他先整死這個鬼玩意兒。
彩衣姑娘要領著他上樓,但他搖搖頭拒絕了,用袖子拉著姑娘繼續在過道里走,并各種往房間里窺探。
有鬼發現他的意圖后很不滿,便憤怒的要上來找他麻煩,這時候彩衣姑娘會笑吟吟的上去安撫這些鬼,八面圓滑的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七麟感覺自己在吃軟飯,他全靠這彩衣姑娘給護著了。
一趟過道走下來,沒有俞飛祖的尸首,這樣他便有些著急了。
彩衣姑娘帶他去二樓,他這次順從的往二樓走去。
可是這畫舫有三層,彩衣姑娘是想帶他上三樓,但他必須要搜索出俞飛祖的尸首,于是到了二層他又不依了,強行拉著姑娘的手從門縫往里看。
里面正在真刀實槍的演練!
姑娘生氣了,沖他皺眉跺腳。
王七麟更生氣,一甩手臂將袖子拉了出來:老子今天要軟飯硬吃!
見此姑娘委屈的嘟嘟嘴,又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他身后。
他挨個房間去看了看,依然沒有發現俞飛祖的尸體,這樣他就納了悶,難道俞飛祖的尸體被藏在了三樓?
彩衣姑娘帶他上了三樓,這三樓的房間簡單,其實它整個就是大包廂,里面有小廝有侍女,還有一個滿身珠寶的風韻熟婦在焦急踱步。
看到彩衣姑娘回來,熟婦氣急敗壞的上來伸手指點她額頭,嘴里慢慢的說著什么。
王七麟詫異的看著這一幕:熟婦明明很生氣,可是說話的語速卻很慢,而彩衣姑娘明明心虛,說話語速卻很快。
熟婦應當是這艘畫舫上的老鴇,她扭著肥臀繞著彩衣姑娘轉圈的罵,轉了兩圈看向王七麟,又虎著臉沖王七麟罵了起來。
王七麟一直找不到俞飛祖的尸首已經很不耐煩了,他在猶豫要不要直接在這鬼船上開干。
所以老鴇沖他惡言惡語的罵了起來,他決定動手:老子堂堂的聽天監銅尉,還能被你個老母鬼給欺負了?
反正他有底牌,既然船上全是鬼,那天王輪回鐘在手他就不必害怕,大不了最后直接敲鐘送它們去輪回!
做出決定后他反手將聽雷神劍給夾在了指縫之間,這時候彩衣姑娘猛的伸手握住他手腕沖老鴇發怒了,老鴇被她噴的下意識倒退兩步,最后生氣的跺了跺腳與她展開對罵。
一個姑娘忽然急匆匆的從樓梯口跑出來,她快速的說話,這時候平穩行駛的船身震了震,船上嘈雜的叫喊聲頓時響起。
船尾翹起,畫舫失去平衡,三樓的桌椅花瓶等東西全搖晃著滑動起來。
老鴇憤怒的去推開窗戶,王七麟也推開窗戶往后看,霧氣更濃,已經飄上船來。
船上的綠燈籠被霧氣所吞噬,只剩下一點模糊的綠光,搖搖晃晃的像老墳地里飄蕩的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