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則一臉淡定:“首先,我第一次遇到這鳥;其次,要不是離得近我經歷過相關事件才會留意;最后,小爺是生命系不是動物體液分析儀!這種體液殘留天數是不知道了,你們找專業的,我先上車去。”
夏團長扯住段承則的手臂,還沒怎么動作,就聽見“咔吧”一聲。
段承則回頭一臉幽怨:“我手臂跟你有仇?”
夏團長連忙雙手放在腦邊以示清白,段承則毫不客氣薅他身上的能量修復又雙叒叕被“捏”斷的小臂骨。
且不管又引起一番折騰,段承則走到外形猙獰的車隊前,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哪輛才是某位夏團長的車,他下意識環起雙臂抱住了自己。
那張臉,如果再年輕點、再溫和點、書卷氣息再濃點,他幾乎以為就是記憶中的那位了。
“小段,往西走,去西面,到了西部區眼皮子底下你就徹底安全。你安全,我也安全。”
“我已經安全了。”段承則想,“而且見到了你哥,薅走他的能量,知道了他的等級。他比你弱。”
段承則沉浸在回憶中,并未注意到自打他來,周圍戰車上的戰士們隔著窗玻璃也在打量他,打量這個據說是解副團特!意!從G省借來的新生命系。
他迥異常人的銀色毛茬頭、不正常蒼白的面容、細得只剩皮骨青筋畢露的手和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身體,仿佛都在說明之前經歷的苦難。
然而每一個生命系都必須上戰場,這是他們身為治療者的宿命,也只有在戰場上才能體現價值。
所以哪怕身體再差、再脆弱,除了自我恢復自我保養外,別無他法。
身為戰士,除了保家衛國,就是守護好每一個珍貴的生命系,讓他們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專長,才能更好的為人民、為國家的安全保駕護航。
夏明堂先跟上級部門聯絡、囑咐了解拯,這才回到車隊。
比起不知道是不是真存在的高級異獸,如今F段的戰斗才是最重要的,而他也是專門為了來接這個,據說身體素質極其糟糕的生命系才從前線返回,否則段承則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人影。
經過一捏就碎的糟糕體驗后,他再也不敢隨意觸碰段承則,只敢敲敲車門提醒人。
夏明堂古怪看著段承則,又看看了自己防護服上顯示的地表溫度,一把拉開車隊第一輛車的后廂門,露出里面穿著防護服端端正正相對坐成兩排的九名戰士,示意段承則上去坐在一排四個戰士中間。
夏明堂:“怕冷?趕緊上車還能暖和暖和。你坐戰士們中間有個軟墊的那,馬上出發了。”
前線艱苦,這是他能在車上給段承則唯一的優待。現在調入前線的段承則暫時受轄于他,等他自己的隊伍編制批下來,就徹底跟G省沒關系,直接屬于他的麾下了。
在此之前,他得把人保護好,物盡其用用到該用的地方,他得對定蒼城和Y省人民的生命負責。
段承則被打斷回憶也不惱,只是看著那有他腰高的車廂犯難。
全盛時期,或者說健康時自然就能上去,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拉一把吧,手臂脫臼;
爬上去吧,膝蓋要完,胯骨也討不了好;
就算成功上去了,也是直接拍在車廂里全身骨頭碎一半。
這可真令人頭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