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女人就算了,這個男人明明是足以冠絕古今的劍道大高手,怎么會對待這個名字如此敷衍?那可是九段啊,九段!
沒有姓名的男人內心狂喊。
對面,俞白隨意地點了點頭,“又是劍道……現在我們聽到這個詞比較疲勞,見諒,行吧,什么事?索要賠償,還是說爛俗的小的輸了,老的撐場?”
“不不,您誤會了!”
兩位沒有姓名的陌生人聞言慌亂,“松枝大師對您的技藝自愧不如,想向您請教和學習劍道之藝,并且為大賽上的失禮而道歉……真的是友好地喝喝茶而已,真的!”
另一人說道:“而且先生……大賽終究鬧出了比較大的誤會,電視臺,協會各方,我們這邊也想和您商量怎么處理才較為妥善……”
兩人帶著松枝清泉的善意而來,而松枝清泉的名號意味著全劍道協會,這個姿態可以說放得很低了。
俞白神情正了些。
“謝謝,但我和朋友還要去吃飯,改天吧。”
“這……”
一人咬牙,“先生,松枝大師不方便出面,招待的會所就在一條街外,懇請您再考慮下!日后您也不希望像今天這樣離開時被無數媒體圍堵著吧?”
俞白腳步一頓,如果躺椅曬太陽的念頭是一,他用零點一思考了下對方話里是真心還是威脅,很快他拋到腦后,然后用三思考了下輿論對花江夏葉的影響。
他無所謂,可身邊的女人是生活在東京的普通人。
一大堆記者蹲守在花江公寓下,各種方式打探,烏煙瘴氣的場景,確實不好。
“一條街外?”他說。
“是的,特意為您考慮的。”
驀地,花江夏葉仿佛知道了他的想法,悄悄拉住了他的衣襟,使勁搖了搖頭。
“干嘛?”
“別去算了,我覺得他們不像是好人。”
兩個男人在那苦笑。
“沒事的。”
俞白手握住了花江夏葉的手,從衣服上挪開來,這個動作讓女人頓時沒了力氣,“我其實也不是好人。”
被男人的視線掃視,感覺身體變得奇怪的花江夏葉耳朵背紅了,說的什么啊,她打掉俞白的手。
“我馬上就回來。”
“真的?”
“嗯。”
花江依舊不放心,堅持地問:“多久回來?”
俞白先看了那兩個男人一眼,對方被目光指名,支吾地給不出答案,似乎沒有被交代這個,俞白心中不由了然,笑了笑。
他回頭說,“一條街啊,走過去,再喝杯茶,能要多久啊……你算算。”
“……五分鐘?”花江夏葉還真的皺眉認真計算起來,但不太確定,“走過去……開門……”
“三分鐘。”俞白說道。
“那一言為定!”
“嗯,就在這等一下我,夏葉。”
“啊?”
花江夏葉怔了怔,隨后像是忽地回憶起,在中午吃飯時,自己告訴過對方叫自己名字就好了。然而,這波瀾周折的一下午過去,對方都沒叫過,想不到這個時候……
她再想說點什么,男人已經隨著帶路者走過了燈火通明的街道,頭也不回地朝后邊擺手。
鼓鼓嘴,她在路邊的長椅坐下,抱住了肩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