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八陣圖吸收炁氣的時候十七天魔不會吸收。
要么在十七天魔也會吸收炁氣,但八陣圖沒有發現。
閆子陵沉下心來細細思索,心中不想炁氣的事情,八陣圖便暗淡下去,與黑暗中不見影子的十七天魔一起沉睡在閆子陵的眉心。
此時,閆子陵后知后覺地發現,他不想著吸收炁氣或者沒有炁氣來源輸入,天劫便不會到來。
可這有個屁用,他還是不能修煉。
難道還有不用吸收炁氣就能修煉的法門?
沒有!
閆子陵一時喜一時憂,為難地只想找個地方大睡一覺。
“想起什么了?”萱蕚欲言又止想說件事兒,卻發現閆子陵木呆呆坐著發呆,心下很好奇,便問了一句。
閆子陵連忙請教:“修仙者會有心魔困擾嗎?”
萱蕚的回答讓他欣喜若狂。
有!
萱蕚道:“炁氣,與魔族同生,且,人族天生就有**,炁氣的天然殺伐之力,人類通行的**,隨著人的能力的增加帶來的攫取更多利益的追逐,必定會有心魔這種東西伴隨著,但這只是個人修養,以及修煉法門的高下之分,解決的辦法只有學習以及克制**一途,”她奇道,“你問這些做什么?”
“我不告訴你。”閆子陵轉過身往長椅上躺下,居然打算就在這睡覺。
萱蕚至少有示警的能力,她在旁邊還是能保證那七個垃圾靠近的時候叫醒他的。
突然!
萱蕚一把拉起閆子陵,駭然指著窗外,手心瞬間冰冷,她顫抖著叫道:“你快看,那是什么?”
閆子陵順著她看的方向望去,眼前所見令他腦后直冒出一股冷意。
一頭足足有一丈之高,比一輛小轎車寬、毫毛如同繡花針的黑乎乎的猛獸,看起來很像一頭嘴巴短了一些,腦袋圓了一些,智慧高了一些的棕熊,它直立著站在大樓后的樹叢中,前爪摟著一棵大樹,另一邊拿著一根黑乎乎的棍子,在明亮的燈光殘影中盯著大樓,臉上因為嘴巴扯開,顯得好像在獰笑一樣。
魔物?
萱蕚扯著閆子陵跳起來就往樓前頭跑,她叫道:“這是魔將!”
他們的聲音驚動了盯著樓上的魔將,泛著碎金顏色的眼睛,一下低垂下來,灼灼的目光搜索一下,立即盯上狂奔的兩人。
它手里的比它身高高一倍的棍子,忽然揮舞起來向一樓大廳橫掃而來了。
隔著樓,閆子陵都聽到棍子上彷佛臺風天才能聽到的狂風。
那是魔物攪動的炁氣!
轟——
棍子橫掃一切,先從玻璃窗砸入,絲毫不受限制地橫掃過去,整整一排墻面在魔將面前彷佛紙糊的一樣,就連承重墻也只稍稍阻擋了一下。
閆子陵剛被萱蕚拉著跑出前門,他還沒從震撼中醒悟過來。
猛然,萱蕚奮力往前一撲,閆子陵整個人被甩了出去,他急切間回頭一看,一道彷佛酷熱天氣才能看到的地表溫度升高,光線都被扭曲了的力量威猛無比地在棍子最前端一丈左右的范圍內,瞬間撕裂樓前的那面墻壁,樓內瞬間黑暗下去了,只有被破壞的電線偶爾閃出一丁點光亮。
這就是魔將?
棍風竟就能隔著一丈也會無堅不摧?
砰——
閆子陵摔落在地,緊接著他的衣服被一陣狂風吹得從下往上掀了起來。
魔將一棍之威居然如此可怕。
閆子陵來不及再思考,樓上大亂,魔將的第二棍到了。
這一次它是直劈,似要打碎整個大樓。
它沒有追擊兩個逃脫的人,可這一棍,足以波及驚魂未定的閆子陵。
閆子陵不顧身上彷佛扎了無數玻璃渣的疼痛,爬起來撒腿就要狂奔。
可是!
萱蕚呢?
她早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