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結合之前卓沐風提出的幾點,彭木越想越驚慌,越恐懼,到了最后,渾身都冒起了一層冷汗。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心效忠的師傅要害他!
卓沐風適時在一旁見縫插針道:“大俠,也有可能是在下多心了,今日的話,還請你不要往心里去。若害得你們師徒生出嫌隙,那就是在下的罪過了。”
彭木收回心思,對眼前的人生出了濃烈的殺意:“你說都說了,現在講這種話還有意義嗎?”
卓沐風駭然:“大俠饒命,在下只是見不得大俠被欺負,見不得姓巫的賤女人猖狂,是我多嘴了。”
最后半句話生生遏制了彭木的殺意。
他總算懂了,這個家伙為何如此‘好心’,敢情是對巫媛媛懷恨在心,這是準備拿自己當槍使啊。
不過現在的情形,誰是槍還不一定。
彭木冷幽幽地望著卓沐風,笑得很恐怖:“小子,你應該知道,只要我泄露今天的這番話,師傅必殺你無疑。”
卓沐風一臉的惶恐悲憤:“大俠,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彭木:“廢話少說,現在你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聽我命令行事,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的小命攥在我手里,懂嗎?”
卓沐風還想說什么,但在彭木無聲威脅下,只好咬牙無奈道:“只要大俠讓我活命,我做什么都愿意。”
彭木哼了一聲,掉頭往谷內走去。
望著對方的背影,卓沐風微垂眼簾,立刻若無其事地跟上。
到了深夜。
見摧心婆婆返回了洞內休息,彭木走向巫媛媛,雖然認可了卓沐風的分析,但他仍想試探一二,免得判斷出錯,笑道:“巫大小姐,還沒休息啊。”
巫媛媛斜睨他一眼,趾高氣昂道:“有事就說,沒事滾蛋。”
彭木笑意不改:“近來彭某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感歉然,在這里要向大小姐賠個不是,抱歉。”
說罷,拱手深深一鞠。
這可把巫媛媛看愣了。
那天卓沐風寫的字很少,并未透露全部計劃,所以她不知道彭木的反常,是不是與對方有關,貿然做出反應,很可能影響計劃。
目光不禁越過彭木,對上了后方的卓沐風,卓沐風對她微微點頭,意思是,按照原先的態度來。
巫媛媛有數了,胸膛一挺,彭木抬起頭,恰好見到她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彭大俠還是夾著尾巴滾回去吧,對于某些敗類渣滓,本小姐絕對不會原諒。”
這有恃無恐的囂張樣子,令彭木心頭一沉,心中頓時就有了答案。
只要巫媛媛不是腦殘,沒有強大靠山,焉敢如此羞辱自己。而在這里,誰是最強大的靠山?
師傅啊師傅,徒兒對你忠心耿耿,你卻暗中出賣徒兒,好,既然你無情,那就別怪徒兒不義!
彭木深深地看了巫媛媛一眼,再不多言,轉過身,夜色中的神情猙獰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