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小子不同,一旦我被殺,臨死之際,我必能重創于你,到時以你的傷勢,未必是這小子的對手。
他若想對你做點什么,你能擋住嗎?不如我喊一二三,我們同時收手如何?”
見白衣女子咬了咬嘴唇,猶豫不決的樣子,尤醉伶心知有戲,連忙加火:“師姐,我畢竟是師傅親傳的掌門,莫非你想讓玄陰流的傳承斷絕嗎?你如何對得起師傅的栽培之恩?”
黑衣女子的話,白衣女子一個字都不懂。
什么師姐,什么玄陰流,她根本就不知道,但尤醉伶的眉眼,卻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只好對著卓沐風喚道:“公子,求你快離開吧!”
卓沐風無奈道:“姑娘,這賤人已經坦露了身份,等她抽出手,必殺我無疑。你別勸了,我非殺她不可。”
說要殺人,可這廝只是裝模作樣抬起手,并沒有立刻動手,只因尤醉伶的話確實讓他心動了。
就算對方不是玄陰流掌門,光是這一身功力,若能把武學傳給他,也足以讓武柱值突破十萬點大關。
他故意一臉堅決,正是想利用白衣女子給尤醉伶施加壓力。
可惜這廝沒料到尤醉伶精通傳音**,更沒料到都生死對決了,白衣女子還心慈手軟,正得意呢,忽見對峙的二女突然齊齊收掌,波動瞬間消失。
要糟!
卓沐風心中警鈴大作,渾身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來自尤醉伶的冰冷殺意,讓他如墜幽冥,透體發涼。
尤其此時他與尤醉伶相距不到一尺,想躲都來不及躲,對峙剛解除,尤醉伶已一掌狠狠拍向了他的腹部。
吾命休矣!
卓沐風暗暗責怪自己太貪心,可就在他腦海空白的關頭,又是一道柔和卻堅韌的內力籠罩在他身上。
尤醉伶的掌力拍在卓沐風腹部,頓時如擊中棉絮,大半的力量抵消殆盡,只剩三成威力涌入卓沐風體內。
“噗……”
鮮血狂噴中,卓沐風像是破麻袋般倒飛了出去,臉色煞白,感覺靈魂都被這一掌打出了體外,渾渾噩噩如游太虛,意識不清。
尤醉伶追身又是一掌。
她此前施展的武功,只要卓沐風稍一打聽,便能想到玄陰流頭上,所以沒有隱瞞身份,現在自然要殺掉卓沐風,免得身份外泄。
掌勁還未按實,一道翩翩白影輕擦而過,帶著卓沐風往桃林外掠去,后至的掌勁直接洞穿了一整排的桃林,落花紛紛碾成泥。
尤醉伶大怒,一邊追一邊傳音叫道:“師姐,這小子必須死,你救他,莫非想給玄陰流帶來滅頂之災嗎?”
白衣女子生氣道:“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什么玄陰流,你別跟著我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憤怒之下,白衣女子的速度不斷激增,最后快得成了一道幻影,即便帶著人,依舊將尤醉伶遠遠甩在了身后,很快便消失無蹤。
“踏月無痕身法,你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尤醉伶停了下來,望著前方的街頭直咬牙。
當年的師姐就以絕頂的輕功名動天下,二十多年不見,想不到造詣更上一層樓,恐怕已不弱于昔年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