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人在,這位三江盟之主難得幽默自得了一把,卻成功惹來苗傾城的一記白眼。
不過她也被丈夫的話逗笑了,笑過之后,面色嚴肅下來:“我不是與你開玩笑,沐風和媛丫頭都到了適婚年齡,既然二人的親事早就敲定,倒不如讓他們早點成婚,也好定二人的心,省得將來節外生枝。”
巫冠廷聽出妻子話里有話,眉頭微微皺起:“夫人,你的意思是……”
苗傾城無奈地搖搖頭:“夫君,你在別的事情上那么敏銳,怎么一涉及到這種事,就如此遲鈍?難道你沒聽過關于沐風的傳聞嗎?一龍三鳳,哼哼,艷福當真羨煞天下人!”
見妻子露出冷笑,貌似對義子很不滿,巫冠廷無語道:“那只是傳聞而已,當時我和媛丫頭都在現場,根本是以訛傳訛。”
苗傾城逼問道:“你怎么就知道,沐風沒有和那些女人私下里接觸過,你能保證嗎?”
巫冠廷一時語塞。他的妻子什么都好,就是為人善妒,這些年稍有他和其他女人的風吹草動,等待他的必是‘家法伺候’。
偏偏妻子的手段又極高超,每每令他沉醉不可自拔,主動求索之后,被榨得根本沒有多余力氣去應付其他女人。
他又愛極了妻子,不忍讓她生氣,一來二去,也就與大好的桃花斬斷了關系,這才有了外界盛傳的懼內之名。
可巫冠廷著實想不到,卓沐風還沒迎娶女兒呢,但瞧妻子的意思,已經開始防患于未然,準備替女兒掃清障礙了。
他不由一陣頭痛,勸解道:“夫人,你別那么多疑好不好,這樣子會把人嚇跑的。”
苗傾城冷笑起來:“跑?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想跑到哪里去?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段日子媛丫頭與他朝夕相處,你信不信,你的女兒早就被人占盡便宜了!他當我巫家好欺負不成,吃干抹凈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見妻子越說越不像樣,巫冠廷額冒黑線,連忙打住:“夫人,莫要胡說八道!”
苗傾城:“我胡說八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性,以媛丫頭的長相身材,你以為你那個義子是圣人,能忍住坐懷不亂?要不要把媛丫頭叫來問個清楚?”
“你……”巫冠廷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身為男人,他也很清楚女兒的誘惑力有多大,一想到女兒和卓沐風可能發生的事,饒是巫冠廷一貫將卓沐風視如己出,但也突然有種暴打對方的沖動。
苗傾城斜睨丈夫,冷哼哼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二人又早有婚約,還不快點為二人準備親事,你想等到什么時候?等到你的義子嘗夠了甜頭,最后玩膩了,被別的女人勾走嗎?”
巫冠廷罕見生氣道:“他敢!”
苗傾城譏諷道:“真等到那一步,你再發火也沒用。我們那位義子可不能以常理論,現在的武功都快追上你了,又是行軍錄事,無論個人實力還是權柄,都堪稱同輩翹楚,整個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再過個一年半載,怕是在整個東周皇朝都能有足夠的話語權!
這樣的人,什么鶯鶯燕燕都會往他身上湊。雖然從我的觀察來看,沐風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絕不會負了媛丫頭。但我們做父母的,豈能一直干看著?萬一將來出了意外,我們對得起媛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