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前的楊晟抬起頭來,瞇了瞇眼。
隱秀峰是個好地方,清晨有明亮的陽光和鳥鳴,有些飛鳥踩在院落的枝頭,不一會又向遠山飛走。晌午有一寸光陰入屋,透著安寧清和的味道。
在這樣的地方,每天醒來,會覺得日子就是這樣,安逸,清閑,會覺得好像外界發生的一應喧囂宛如一場夢一般。
然而事實上卻并非如此,侍云被姜胤蠱惑,為其父親復仇的同時,也將大梁的局勢推向了更不可預料的深淵,而在大梁內部,姜胤的異變和身亡,對大梁來說的警覺效果,遠小于他們對蜀山瓦屋脈的警惕,甚至引發了很多連鎖效應。
刻意的“引導”之下,大梁上下,將蜀山視為背后有所圖謀,攪得大梁不甚安寧的源頭之一,外界,各方都對他們瓦屋脈虎視眈眈,若非大師叔胖道人在場鎮壓,或許一場惡戰已然來臨。
趙子恒不愿背叛師門,不跟他們蜀山宗人返回,而是回到七里宗,甘愿承受一應,在楊晟看來這有些拗,也有些明顯不智,他被廢了修為,打入罪獄山,這就是這不智的代價。
以趙子恒的聰慧,這種不智的事不該在他身上發生,可他仍然如此選擇。這大概就是他那個人的個性使然。明明是聰明人,卻偏偏自入死地,這就是所謂的堅持?堅持自己做的是對的?這小子讓人不爽的同時,卻也讓人感覺到有些佩服。七里宗還有這等人物。
王師姐輕聲道,“還有說法,七里宗之所以不立即殺他,就是其中有人要讓他吃到各種苦頭,以為姜胤報仇,所以要在罪獄山變著法子折磨他……”
楊晟點了點頭,現在的事情讓人頭疼,先不說那暗處的古妖對于此間的威脅,近處的就有祝青衫如今尚未平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尚未從情傷中回復,自閉起來。為他們提供了莫大支持的趙子恒如今也下獄罪獄山,可能遭受暗無天日的折磨。
只是不知道關于趙子恒這邊的事情,能不能讓瓦屋脈的師長幫助解決?楊晟心思活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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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不通,去了趟大西北環線,五千公里往返。后續盡量不卡每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