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南山穩穩當當坐在馬上,嘴里叼著煙袋,并不動手。只在白衣人向他攻擊時才從容躲閃一下,順便用煙袋敲一下白衣人的腦袋。別看這不經意地隨手一擊,白衣人就已經承受不住,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一名白衣大漢忽地從馬上躍起,一招“力劈華山”劈頭蓋臉向那陳南山砍來。陳南山并不慌張,從馬上躍下,低頭躲過。然后雙手抱元守一,忽然雙掌齊出,向那白衣人所騎的馬擊去。只見連人帶馬被平推出數尺開外,那馬站立不穩,栽倒在地。起了幾次沒有起來,最終倒地身亡。
只見那大漢從馬身上下來,來到干瘦老頭跟前一抱拳:“您老是陳……陳南山?外號‘云里乾坤’陳老先生?”那老頭冷笑道:“算你小子識相。快去吧,老夫可不想傷人性命。”那漢子道:“您老人家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怎么替陳寶禎那狗官賣命?難道您就沒聽說這姓陳的狗官在封丘魚肉百姓,搜刮地皮,得來的這些全是不義之財?”
陳南山道:“老夫是開鏢局的,專門為人押運走鏢,吃的就是這行飯。我也不管他是貪官污吏還是萬民稱頌,只要運的不是白面兒,我就要忠人之事。年輕人,我看你入道不深,還是放下屠刀,回家做點正事,不要再做那打家劫舍的強盜賊人了。”
誰知那白衣漢子大聲說:“我們不是強盜,我們是救苦救難的白衣圣徒。我們之所以要劫陳寶禎這狗官,是因為‘圣姑’說我們需要這筆銀子來做經費,光大門庭,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讓黎民百姓不再受苦,永享太平。”
陳南山道:“什么狗屁‘圣姑’,什么救苦救難,都是騙人的把戲。那太平天國的洪秀全還不是說自己是‘天兄’,打著拜上帝的幌子蠱惑人心?結果怎么樣,打下南京自己獨自享樂,最后不還是被朝廷平了?天兵天將呢?上帝呢?在哪?到現在還拿這樣的鬼話騙人,你居然也相信?”
那白衣漢子一聽陳南山侮辱“圣姑”,大叫一聲:“不許你侮辱圣姑,我才不管你陳南山陳北山的,我和你拼了。”說著掄起大刀一招“丹鳳朝陽”向那老頭劈來。陳南山又是低頭閃過,繞到他身后用煙袋往他后腦勺一磕,白衣大漢疼得雙腳連跳,回頭一招“泰山壓頂”又向陳南山撲來,又被陳南山用煙袋架住,忽然用肩膀一頂,一招“攬扎衣”,白衣大漢又跌落在數尺開外。
白衣大漢暴跳如雷,提了大刀又一招“燕子穿云”,當胸向陳南山猛刺。陳南山往旁邊一閃,來了個“斜行拗步”,在他腳后跟上踢了一下,那大漢收勢不住,來了個“狗啃屎”趴在地上。那白衣大漢屢次被戲弄,越發惱怒。爬起來一招“橫掃千軍”,恨不得將陳南山攔腰斬為兩段。
陳南山怒氣暗生,說道:“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鬼,這可是你自己找的,可別怪老夫心狠手毒。”說著往上一縱,一招“梯云縱”躍起一丈多高,恰恰落在那白衣大漢的刀面上,順勢一腳,踢中了大漢的下巴:“去你娘的吧。”那白衣大漢應聲倒地,陳南山舉起煙袋朝著那白衣大漢的太陽穴狠狠擊下……
忽然聽見一聲嬌叱:“住手。”陳南山感到后面惡風不善,放下那白衣大漢,順勢滴溜溜一轉,順手一抄,將一把飛鏢抓在手中。陳南山暗叫一聲:“好險。”隨后臉色一沉:“何人偷放暗器,江湖鼠輩,快快出來。”忽然眼前一亮,只見一個清麗絕俗的少女站在面前,一襲白衣在晚風中隨風飄擺,手里提著一把寶劍,宛如一朵盛開的芷荷,又如空谷幽蘭,絕世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