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輊軒道:“既然圣姑不便出面相見,以這種方式談話也沒有什么不好。我和尚姑娘這次來就是為了挽救汝南的百姓,早日解除瘟疫,救百姓于水火,解黎民之倒懸。”
只聽那圣姑并不說采購藥材的事,反而問道:“秦先生大人大德,本姑實在欽佩。聽了之琳所言,今日一見,果然不虛。秦先生,請用茶。”秦輊軒喝了口茶,只聽那圣姑又問:“不知秦先生家里都有什么人?”
秦輊軒一聽感覺有點奇怪,心想這圣姑不談正事,怎么跟我閑扯起來了?有心不回答,還怕失了禮節。于是正襟危坐,雙手一拱道:“家中父母健在,大哥早亡,還有一位二哥。”只聽那圣姑又問:“秦先生是否娶妻,有無子嗣?”
秦輊軒微一沉吟,因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故意編了一個謊言回答說:“已娶妻劉氏,育有一子,今年已三歲。”只聽那圣姑半天沒有說話,似乎聽見一絲輕微的嘆息。
過了好半天,只聽圣姑又說:“汝南百姓遭此劫難,解民生之疾苦全賴先生了。之琳已經向我稟報此事,從陳寶禎那得來的銀子正好用來購買藥材。不過還要麻煩先生你和之琳再辛苦一趟,趕緊去購買藥材。須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萍兒,你替我送送秦先生。”
那叫做萍兒的白衣少女領著秦輊軒又七拐八拐地從那間大屋里出來,又回到原來的廂房。等了好久,才見尚之琳從外面進來。尚之琳一進門就懷著歉意說:“讓秦先生久等了,因圣姑有些事情給我安排,所以晚來了。實在抱歉。”
秦輊軒感到很別扭,就問尚之琳:“你一直喊我三爺三爺的,來到你這怎么又變成了秦先生?聽了讓人好生疏別扭。”
尚之琳漠然地說:“咱們原本就不熟悉,只不過一路上多虧你的照顧,我的傷好得很快。叫秦先生是圣姑的安排,還望先生不要介意。”
秦輊軒眼睛緊盯著尚之琳,仿佛要看穿她的心事。尚之琳扭過頭去,不敢和秦輊軒的眼睛對視。忽然她用袖子飛快地一抹眼睛,頭也不回地說:“秦先生,你隨我來。”聲音竟有一絲哽咽。
秦輊軒不知她受了什么委屈,便好言安慰她:“是不是圣姑責備你了?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如果那樣我要向圣姑當面澄清,不能讓姑娘受了委屈。”尚之琳道:“不關你的事,先生快隨我來。”
秦輊軒不再說話,隨著尚之琳走出房間。還是那萍兒領著路,三人沿著大殿旁邊的小路向后院走去,這座寺院當真不算小,走過一片竹林,又穿過兩道月門,來到后院一所幽靜的小院。尚之琳隨手一推,小院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三人進了小院,只見一名老僧身穿灰色僧袍拿著一把掃帚正在掃地,那老僧邊掃地邊不停咳嗽。那老僧身邊站著一位器宇不凡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