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臣功成名就之后,他不會選擇跟著少主享受榮華富貴,而是在主公的墳墓前在無數觀眾的淚眼中,像一個真正的貴族一樣,以最莊嚴的,最優美的姿勢伏劍自殺,讓這個家臣的故事升華到一種近乎于道的境界。
“這種家臣不好找……”
“廢話,托妻付子這種事當然要慎之又慎,一個弄不好就會害了老婆孩子。
阿瑯,你就是這種可以托妻付子的人。”
聽霍去病這樣說,云瑯非常的感動,身子都有點顫抖,一拳捶在霍去病的肩膀上道:“別說喪氣話,我們兄弟一個個都必須全須全影的從戰場上回來,自己的孩子自己去養,別指望我。”
或許是見過太多的死人,云瑯現在對死亡非常的忌諱。
李家的官爵不是很顯赫,可是身為老牌軍人世家,人脈卻非常的廣,不斷地有馬車從大路上駛進李家小小的莊園。
才到中午,李敢家的院子里就擠滿了人。
跟云家一樣,李敢家也有一整套新式家具,椅子,凳子,桌子,屏風樣樣俱全,李敢甚至請云家的工匠給他家打造了三張實木大床,最大的一個床,跟拳擊擂臺一般大小,足足能擺滿大半間屋子。
至于裝東西用的杯盤碗盞,更是秉承了強烈的云氏風范,雖然還是陶器,一個個造型美麗,讓人不忍釋手。
云瑯不是沒有想過制造瓷器,只可惜,他對這東西的制造一竅不通,對瓷器的全部知識也只有提高窯溫,猛火鍛燒。
這些東西給李敢撐足了門面,跪坐習慣了的大漢人,頭一次坐在椅子上,就像屁股上長了痔瘡一般左右來回的扭動,沒一個安分的。
眼看著貴婦們拉著李敢的小個子老婆竊竊私語,云瑯就覺得自家應該再開一個家具店。
“兩成!”站在云瑯身邊的霍去病忽然用肩膀碰碰云瑯小聲道。
“富貴鎮的地皮,店鋪你出!”
霍去病滿意的點頭道:“成交。”
云瑯嘆息一聲,這就是兩個人太熟悉的壞處,很多時候不用問,就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李敢被老婆叫到屏風后面嘀嘀咕咕了許久,就匆匆的來到云瑯身邊,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兩成,不能再多了。”
李敢非常的興奮連連點頭道:“沒問題,陽陵邑的店鋪我家來置辦!”
當曹襄幽怨的目光傳過來的時候,云瑯也只好點頭道:“兩成!”
曹襄滿意的點點頭,拍著胸脯道:“長安城的店鋪我家出!”
長平到來的時候,滿院子的人都來到門外肅立迎接大漢的長公主。
長平并沒有進李敢家的莊子,明明是特意前來祝賀的,卻非要說是路過此地。
仆役們從馬車里抬出兩箱子禮物,長平的馬車就繼續駛向云氏莊園。
今天來的人大部分都是軍官,她一個長公主不好混在里面。
不過,即便是如此,李敢的兩個哥哥也激動的說話都不利索了,一個勁的囑咐他的弟弟萬萬不能忘記了長公主的厚賜。
李敢有些不以為然,見慣了長平,他對長平已經沒有任何畏懼感,據他測算,身為長平認可的晚輩,就算是做錯事情,長平最多懲罰他一頓,絕對不會再有什么更大的危險。
祝賀李家喬遷最大的**,是在大長秋到來之后,這個死太監陰惻惻的掃視了一遍李家的賀客。
于是,連小兒都忘記了啼哭。
直到大長秋說出祝賀李敢喬遷的好話,并且丟下一個小箱子離開之后,眾人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李敢的兩位兄長以不可思議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那個幾乎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拿的就從家里出來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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