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很多年前補課機構發傳單時送的無紡布袋子,上面還印著英語、數學等補習內容和聯系電話的文字,看著上面有些烏漆嘛黑的黑漬,和已經瀕臨破裂的拉手,也不知道是幾手的,裝過什么東西的袋子,現在正身價倍增的裝了兩瓶老茅臺,你要說宋歸遠不是故意的鬼才信。
相同操作在其余的袋子上依舊有所體現,這么多破袋子陸澤都納悶他是在哪兒淘弄來的,他可不是那種會把舊袋子都攢起來的人。
哦,陸澤想起來了,他那已經過世的老母親會。
列車啟動,已經駛出站臺,這些東西此刻正被擺放在車廂尾,陸澤一撇車門,窗外已經充斥了綠色,他伸手在兩瓶酒上拍了拍,才起身翻看手機,查詢自己的座位。
調整好座椅角度,給手機充上電,第一時間給母親發了信息,告知她回家的日程,陸澤翻了翻聯系人,猶豫不過一瞬間,便帶著微笑發送一條語音消息給對方。
“我今晚九點半到呂華。”
那邊迅速回了一條消息,語氣帶著難掩的歡呼雀躍“你回來啦”
“嗯,太晚了,今晚你就休息吧,明天下午我才走。”
簡單聊了幾句就放下了手機,電腦打開開始辦公,自打晉升后,他的工作也變多了些,尤其是剛上任這段時間,由于上任部長病退,部門積攢了不少材料,趁著閑暇時間還是趕快做完就好。
忙于工作,時間就溜的飛快,轉眼間,到站通知已提醒,收起行李,揉了揉略微泛酸的眼睛,透過車窗向外眺望,遠處建筑只有零零散散的燈光,唯獨深黃色的路燈并排亮起,照亮的馬路只有零星車輛行駛,時不時踩下剎車的尾燈紅泛映入陸澤眼底,不同于大城市的燈火通明,這座兒時的認知中已經稱得上繁華的小城從內而外的透露著縷縷孤寂。
這次商務車廂的旅客在之前站下車的很多,能看到的座位已經沒了人,目的地為呂華的乘客除了他沒有別人,車廂安靜的只有列車行駛在鐵軌上的聲音,若安靜的聽著不久就會產生困意,這帶著一絲絲孤獨卻慵懶的倦怠感,是這座城市唯一能為,或許永遠不會踏入這座城市,只是匆匆過客的旅人的力所能及的善意。
這是這些你聽過,或者沒聽過的小城共有的溫柔。
剎車聲響起,他早已拎著行李站在門口等著,下車時看了一眼其余車廂,下車的人也寥寥無幾,他走在最前面,這座比他父親年紀還大的車站至今還未搭設站臺遮陽棚,甚至連條出站隧道都沒有,你只需要徑直走向站臺最遠端,刷個身份證就能離開。
也因如此,當腳踩在濕潤的水泥地面,絲絲細雨斜著吹落在他臉上,目光匯聚在燈光下時,他就第一時間意識到了。
下雨了。
出站,擺手拒絕了零星站在出站口的黑車司機,走的略微遠些,招了輛出租,上車前特意說了一句“不并客。”
得到司機點頭應允,他上了車,司機很健談,問了句去了哪里知道是從帝都回來,卻意外的沒有再討論帝都的人和事情,而是聊起了剛才的雨。
陸澤看到了點點積水開口問“剛才下的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