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就是時間不長,就幾分鐘大雨,五分鐘估計都沒有,最近這幾場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老是這樣,忽大忽小,有時候像瓢潑的一樣,但是很快就小,沒個下透的時候,感覺就像老天爺憋了個大的,沒憋住,零不星的才崩出來點兒。”
“還是別憋了,真來個大的,都這個月份了,地里苞米都得泡了。”
“那對,家里還有地嗎”
“交了,就爸媽歸攏點房后的菜園子。”
交談中,雨勢又慢慢變大,倒不是比不上剛才,頂多算是個中雨,車窗上慢慢起了霧氣,更顯迷離,到地兒才發現路中間放了護欄,斑馬線也加了u型柱不能調頭,司機已經停了表,卻仍愿意多開一個路燈送陸澤去對面,被陸澤謝絕,于是在路邊停車,掃過去十一。
路邊已經存了積水,他得跳著踩在路緣石上避免濕了鞋,還得司機師傅幫他遞些行李,等車走后,對向綠燈,他走到對面依舊還得踩著路緣石前進,左面是積水,右面是草坪,兩手行李平行舉起,活像個練平衡木的。
費了個牛勁總算平穩著陸,此時雨又大了些,陸澤無奈只好把呢子外衣遮在頭上,跟個大猩猩一樣,點著腳尖越過一個個小水坑,心里也不禁暗嘆,許久未見,這座曾經也算是輝煌過的城市,歷史底蘊又厚重了一些。
當然,這是高情商的說法。
偶爾看向其他店鋪,多是些飯店,雖說下雨,但客人還是照比之前下雨時少了很多,看樣子這個護欄耽誤了不少生意。
到了自己的店門口,雖說自己的牌匾沒開,但隔壁兩家店還在營業倒也不算昏暗,所以很輕松的就看見了站在自己店門口的人。
她打著一把透明的雨傘,穿著普通的灰色套頭衛衣和同色的運動褲,腳上穿的著還是灰色的運動鞋。
她一直穿的都是灰色的鞋。
站在路燈下,隔壁“小帥哥麻辣旋轉小火鍋”的牌匾亮度驚人,陸澤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飛濺的雨滴敲擊在透明雨傘布上啪嗒啪嗒的響,雨水匯聚在傘的末尾,水珠滴答滴答落個不停,她閉著眼,像是在寂靜的街道中聆聽自然的聲音,白皙的手掌緊握著傘柄,似乎在怕忽然吹來的風將傘吹去,烏黑頭發柔順的驚人,幾乎可以在上面反射出牌匾上的字,被她披散在肩上,也遮住了她消瘦的臉,陸澤站在她側邊,只能見到一點翹挺的鼻梁。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她側過頭。
此時真的有一陣風吹來,她稍不留神,手臂順著傘的力量向下垂擺,發絲蕩起,像是倒映在水面上的橋,而面前的積水坑又將拱橋正了過來,臨近中秋的將滿月亮也從天空中的幕布后閃亮登場,印在了拱橋之上,只是被那“小帥哥麻辣旋轉小火鍋”的字樣不合時宜的擠進了中央。
而一個拎著不少行李,外套抻在腦袋上,勒的雙手跟天秤座圖案一樣,活像個猩猩的男人。
踏在了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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