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道的另外一邊,潮州幫的人也開始集合,很多人光著膀子,拎著鋒利的砍刀,好斗的血已經沸騰。
原本這種大規模的黑幫火拼,是能談判就談判,大部分是打不起來的,但現在,賈賀龍想讓順義勝的水再渾濁一點。
把衣服扔在地上,沾上渾濁的水,然后拎起周圍店鋪去潮氣的火盆,直接扔在了潮州佬的頭上,火拼的號角吹響了,人們不要命的往前沖,哀嚎聲也從這一刻響起。
潮州幫的領頭人叫阿力,人確實很壯,但跟賈賀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當賈賀龍舉起砍刀的時候,他就已經慌了,被賈賀龍一刀砍掉了胳膊后,就開始奔逃,賈賀龍會放過他嗎?追著他用力揮舞刀片,直到最后,以阿力被賈賀龍砍死,潮州幫敗退作為結束。
賈賀龍抬頭看了看茶樓二樓坐著的幾名警員,對財叔笑了笑,使勁踢了一腳死鬼阿力的腦袋,才帶著兄弟轉身離去。
這一切讓剛出警校的溫良很不適應,有些坐立不安的看著財叔,似乎想把這個在自己面前行兇殺人的狂妄之徒繩之以法,但被財叔摁在了座位上。
“財叔他......”
“我知道,砍人是砍人,砍死人是砍死人,這是兩碼事,但大只龍,很會做人的.......”
財叔拿著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對溫良眨眨眼睛,臉上的皺紋的笑開了,掏出錢扔在桌子上,起身下樓處理這場黑幫火拼的后續。
......
第二天上午,溫良就知道財叔說的賈賀龍會做人是什么意思了,有個順義勝的馬仔來警局自首,說是他砍死了阿力,在所有人默不作聲的情況下,這名馬仔就收押進了監獄。
財叔也開始帶著警員,不斷的掃七叔爺的場子,并且跟潮州幫的大哥黑皮走的很近,一切看上去就像是財叔為黑皮出口氣一樣。
隨后順義勝更大的一場風波來臨,四叔爺被發現吊死在了家中,而四叔爺那個剛克死丈夫的女兒也被人發現,在潮州幫的妓院里接客,人已經傻了。
順義勝進入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風波之中,基本順義勝的馬仔和潮州幫一天能打個七八回,雙方各有勝負,都損失十分慘重。
在這個時間段,賈賀龍卻在瘋狂的擴展生意,并且做起了白·粉買賣,大筆的資金被賈賀龍握在手中,然后流出七成進入了七叔爺的腰包,接著被財叔以贓款的名義沒收,進到了財叔的口袋里,形成了一個循環。
這讓其他順義勝的幫派宿老很不滿,覺得七叔爺明明場子最多,卻總是被警察掃的一分錢賺不到,現在是幫派的多事之秋,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七叔爺拿不出錢,不能讓手下的兄弟去白白的打打殺殺,連治病的錢都沒有吧?
相反,這幫宿老對賈賀龍確實喜愛有加,這段時期如果不是賈賀龍在不斷用錢頂著,順義勝估計早就吃不消,被潮州佬給打垮了。
“那我又有什么辦法呢?孫茂財不停的掃我的場子,現在大煙也不敢賣了,賭場也不敢開了,人家是探長!我已經拜托和義勝的堂主去跟財叔求情了,但他一點面子都不給,我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