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其他服務員手掌托著托盤,胳膊呈三角形給了托盤一個杠桿兒的力,四人本想模仿,卻險些打翻了菜,就再也不敢瞎使這些招數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其他服務員輕松寫意,來去如風。
接下來的每一次傳菜對于四人而言都是一種折磨,是一種手指一使勁就會抽筋的痛苦,可即便如此,廚房依舊不會等待他們,偌大的廚房所有師傅都在加速,讓他們剛送完一桌,下一桌,甚至下兩桌的菜品都已經備齊了。
“不行了……胳膊疼死了……”
四人癱在椅子上,嘴里不停的說著喪氣話,但陸澤并不打算給他們休息的機會,只等完全控制住嘴角的笑容后,拍了拍手。
“現在,從彭括開始,再過一遍。”
“老師,我求您了,五分鐘,就歇五分鐘行嗎?您真是給咱們操練狠了……”
“不行,就現在,你們幾個也都好好看著,看看他和第一回上菜有什么變化。”
四人算是看出來了,今兒無論怎么央求,就算跪地上給陸澤磕倆頭,陸澤都不會放過他們,只能哭喪著臉,端著自己剛端上來的菜肴,出門,重新進。
“您好,金水渡舟。”
彭括咬著牙,端著將近二十斤的魚湯伸到桌前,手抖的連盤子都在叮叮當當的響,把其他菜放到一旁,把魚湯放在桌子中心后轉身離開。
等重新進到包間后,陸澤這回總算是露出了點笑容,詢問四人。
“有變化嗎?”
“好像有點……”
“看不出來就下一位,小陳,打個樣吧~”
這樣,四個人又輪著上了一遍,相當于每個人都看了三遍,對于這些表演天賦很高的學員來說,三遍,就已經能看出端倪了。
“陸老師,我們是儀態上有改變?”
這話是陳東昇說的,只是語氣有些猶豫,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氣才把話說出了口,陸澤抬了下眼皮,又垂頭,夾了一絲雪白的魚肉放在嘴里,不用咀嚼,抿一口就化了,等完全咽下了肚,才張口反問。
“儀態有什么變化?”
“好像……有點松懈,我們端菜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抬起后腳,只留支撐腳站在地上,態度也發生點變化,沒有第一次那么的認真,最主要的是不等客人安排放在哪兒,自己推開其他盤子,隨便放個地方就走了。”
“那服務員的心理呢?給我個服務員這么做的原因。”
“累,中午吃飯的人多,心里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