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啊,不過帥的當然好。”
“就想當小公主,讓人寵著你?”
“對啊,他對我好,我才能對他好嘛,他要是不寵著我,我憑什么慣著他?誰還不是個寶寶了?我又不求他有多少錢,就希望找個對我好的不過分吧?”
“不過分。”
車窗放下了些,陸澤單手從扶手箱上拿出一支煙點燃,青色的煙霧被車內柔和的風帶向車外,墨鏡下的眼睛看到的是青色的天空,也讓短暫停留在車內的煙霧消弭于帶上濾鏡的眼睛。
“別談節目的錄制過程。”
“我知道的老師,我跟誰都不說的。”
“嗯,那就好。”
“那老師您干嘛問這個啊?”
“我只是覺得,你要是以此為條件再去談朋友,無論找誰,最后都很容易敗興而歸。”
“怎么這么說?”
“試著先去照顧人吧,倆種感覺,前提是別急,找個人不錯的。”
“不太懂。”
她看著手機,又看了看陸澤,聊天記錄還在不斷增加,卻沒有什么心思聊下去了,簡單回復一句后,見陸澤沒回話,便轉頭,發絲墊著頭,枕在車玻璃上,眺望遠處。
……
回到師父家已經是晚上六點,早就過了師父吃飯的點兒,于是去廚房撿了點剩的,也不敢吃多,今早上稱是六十二公斤整,比昨天稍微多了小半斤,師父這兒伙食太好,即便自制能力很強,陸澤也容易管不住嘴多幾夾筷子。
師母還打算給陸澤熱熱,不過這蚊子肉大點的吃食再熱一遍著實沒什么必要,吃完抹抹嘴,吃了些營養品后,坐在院子里,給師父倒了杯茶,陪老爺子閑聊。
此時秋天,白天不冷,但晝夜溫差大,院里的這顆老槐樹又一次開始衰敗,從樹葉根部開始泛黃,像極了孩子,到了變黃的階段,就要和養育自己的大樹告別,被耳邊風一吹,就興致匆匆的離開,奔向堅實的大地懷抱,即便是大樹最喜歡的孩子,無論多厚實,堅固,到了時候,該走也得走,留不得,害……想哪兒去了。
以樹喻人,想著不著調的東西可要不得,見老爺子神神在在,身體隨著躺椅的搖晃而擺動,也不說話,閑著實在不知道該干些什么,就起身,拿竹條編的大掃帚清掃起了地面的枯葉,掃地也算是白噪音,有略微催眠的效果,還沒等陸澤把枯葉歸攏到一塊,就聽到了老爺子的輕鼾,只能作罷,捧著茶杯,坐回原座,也跟隨著輕風,眺望金紅漸層的夕陽,時不時抿上一口。
快睡著時,卻被手機提示音吵醒,陸澤趕緊靜音,見老爺子沒醒,才松口氣,回到房里,示意保姆多給老爺子蓋層毯子,匆忙上樓,給已經掛掉的電話撥打了回去。
“是我。”
“預告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