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無奈地罵了一句,盡管身上酸痛難忍,但還是咬咬牙向那風沙中的身影沖了過去。
“既然你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衛風用盡力氣大吼一聲,震撼了一旁觀戰的小雪貂,也震撼了在房屋里觀戰的歸南峰眾人。
“這是不是有些過了。”白白胖胖的老八看著衛風拖著疲倦的身體沖向少年大師兄時,忍不住皺眉問道。
“是啊,大師兄,按照他的實力已經通過考核,可以加入我們歸南峰了。”五木聽到衛風的吼聲之后,也是握緊雙拳,有些不忍地看向大師兄。
大師兄看著圓鏡中的畫面,又聽到了師妹、師弟的求情,思考了一會轉頭對眾人說;“師傅有他老人家的想法。但我要是衛風每次結束戰斗后一定立馬原地休息,恢復自己的體力和元力。這家伙心還是太軟,打死不就沒那么多事了嗎。”
這大師兄的一席話,可是驚呆了眾人。
說好的擊敗就能入歸南峰,但都連續擊敗三次了還要再來!!這戰斗后要立馬恢復體力這種事還用來說教嗎??要是別人說“打死”,還情有可原,但是大師兄說要打死“自己”???
這次連二師兄也瞪大眼睛看著大師兄,很不理解他的想法。
在眾人的注視下,大師兄只好再次開口;“好了,很快了,師傅說還有幾次就行了。”
“還有幾次???”眾人異口同聲。
“沒想到這沒見過面的師傅原來有這種嗜好,專門折磨弟子,還好我入門時沒遇到他老人家。”
這種想法不僅僅出現在最角落里的老八腦海中!!!
戰斗結束后,衛風已經倒在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勉強睜開沉重的雙眼,耳邊傳來小雪貂著急的呼喚。
“公子,怎么樣?”
衛風想開口回答,但是最終只是張了張嘴唇沒有發出聲音,小雪貂的身影也逐漸模糊在眼簾之中。
就在衛風剛想要閉眼入睡之時,耳邊又傳來那個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你好,我叫三木。”
“轟”
衛風腦海中一陣喔喔的轟響略過,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面無表情的對手,在無盡的不甘、不服中昏倒過去。
夜逐漸褪去,天邊亮起的灰蒙蒙的暗光。在歸南峰上,只見嵯峨黛綠的山峰間,滿地玉綠的草木與天空中飄蕩的幾縷云恰好構成了一幅生趣盎然的淡妝山水畫。
歸南峰有一條名叫南溪的溪流流過,就是衛風經過山門前和過獨木橋時經過的那條河流。這條河流在歸南峰山間平地上蓄了一個小湖泊,名叫南湖,零零散散的房屋無規律地排布在湖泊周圍。
在朝陽的映照下,縷縷清風拂過水面,蕩起鱗鱗波光。湖面上的幾只鴨子,如同帝王般巡視自家的領地一般,威武地在湖面上游曳。
“呱呱”
一聲聲響亮高吭的鴨鳴,將住在湖泊周圍的人吵醒,這其中也包括了昨晚經歷噩夢的衛風。
“呼”
像是被驚醒的,衛風猛地睜開眼睛,一臉迷茫地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馬上映入眼眸中的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但這陌生的面孔又好像在哪里見過。衛風先是被驚嚇了一下,然后又疑惑地開口問道;“你是誰?這是哪里?”
那人聽到衛風虛弱地問話,一臉戲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衛風,似乎在想怎么開口。
不久,躺在床上的衛風又聽到了那個讓他終生難忘的聲音。
“你好,我叫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