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飄浮在空中的面具,在出現了一層粘稠如同墨汁一般的邪異之氣后,并沒有對鄒橫發起任何的攻擊,它的這種變化,帶動的只是它形象的變化。
在那如同墨汁一般的邪異之氣稍微散開了一些之后,飄浮在空中的那層面具,樣子稍稍發生一些變化。
面具整體變成了如同是水墨畫一般的黑色,仿佛只是用筆簡單的勾勒,除了黑色之外,就只剩下了空洞的眼眶和嘴,而在面具的下方,則是有一層如同水波一般的紋路,好像在它的下方,有著一個看不見的池塘,正在不斷的散開水紋。
看著樣子變化了一些的邪異,鄒橫感覺自己的心中,仿佛有無數狂亂的聲音,在自己的內心中嘶吼,要將自己的理智摧毀,將其全部化為瘋狂。
而自己心中的一些惡念,也似乎正在被不斷的放大,甚至有一些情緒,正在被完全的扭轉。
就比如鄒橫越希望自己冷靜,他就越感覺有一種力量,在讓自己變得瘋狂,他的心中有一股戰意,對眼前的詭面無懼無畏,完全不怕和對方一戰,可這種戰意,卻正在被扭轉成一種怯懦的情緒。
鄒橫看著那空中的詭面,他覺得這副樣子,應該才是對方真正的模樣。
強行讓自己挪開了雙眼,鄒橫不敢盯著對方看太久,因為他發現自己只要盯著對方,就會受到那種影響,這可能只是一個邪級邪異的分身而已。
“不要再抗拒了,放開你內心真實的一面,你想要的一切都會唾手可得,你可以很快成為通玄境界的術士,你也可以讓其他人更加服從你,擁護你成為這個國家的主人,甚至你也可以滿足你自己的內心,我感覺到了你洶涌澎湃的戰意,如此勇敢的你,為什么不敢面對真實的自己呢!”
形象發生了改變的詭面,再次對著鄒橫說道,這一次它的聲音之中,不再有那種蠱惑的力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信服的真誠感,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么的情真意切,令人感到信服。
不過,鄒橫卻沒有被它所蠱惑,鄒橫體內流淌的巫族血脈,早已將屬于巫族的那種信念,扎根到了血脈之中,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被蠱惑的。
鄒橫體內大地濁氣轉化成的力量飛速的運轉著,他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已經準備好發動攻擊了。
邪級的邪異,實在是太過危險,哪怕只是其分身,鄒橫也不敢一直和接觸,還是盡快的將其解決掉的好,鄒橫打算嘗試攻擊一下,如果沒有辦法解決掉,那他就只能戰略性的撤退了。
鄒橫不會對強大的敵人感到畏懼,但是也不會無腦的蠻干,在自己狀態不佳的情況下,還去挑戰根本不可能打贏的對手。
雙腿微微的彎曲,鄒橫身體下沉,然后猛的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接向著半空中的詭面撲去,這快接近它的時候,鄒橫口中便發出了一聲暴喝。
“吒!”
體內大地濁氣所轉化成的力量爆發,鄒橫身體周圍的空氣,又開始晃動了起來,同時他的拳頭猛的向前擊出。
然而這一下,鄒橫感覺自己的拳頭并沒有打到東西,他的拳頭落在詭面上,只覺得自己沒有接觸到任何的東西,直接就一拳穿過了,之后整個身體穿過,也感覺沒有觸碰任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