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些?這廝……”
“長史不知么?哎呀,怨我怨我,這張破嘴,長史就當沒聽見好了。”
“你們倆還真是好兄弟。算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我不管,但百花門的黑金牌……我也管不了,你告訴他,別仗著牌子干那種不花錢的事,影響極其惡劣,風評不好,丟人!”
“明白,那我去忙了?”
“回來……如今法司事務愈重了,說是西南第一法司也不為過,你一個人支撐也難,我打算給你補充人手。以前應急小隊有個魯班你還記得么?”
劉玄機點頭道:“前兩日剛破境金丹,眾人皆知,似乎以前被螟蛉毒蛤所困,曾被長史救過?”
顧佐道:“他感我救命之恩,愿意留在南吳州做事,此事我已去信都嶠派,精確道長想必會給我一個薄面。另外就是虎溪門尹書了,也是金丹。還有一個是晴姑,筑基后期里的高手,你應該很熟的,真斗起來,你三個劉玄機也不是人家一個人的對手!”
劉玄機訕訕道:“授予何職?”
顧佐道:“南吳州的官職授沒了,好在我升任王府長史,此番入京,吏部王郎中與我交好,給我弄來十多份空白告身,皆為王府屬官。雖然都是八品以下小吏,卻也頂得一時之需。便讓他們以王府屬官發遣法司吧。”
劉玄機點頭應了,又聽顧佐道:“有他們三個助你,一般的事情也盡可處置了。還是剛才那句話,好生修行,盡快提升修為,時間久了,你鎮不住。”
劉玄機在顧佐唾沫星子的瘋狂攻勢下敗退,搖了搖頭,回到法司讓人寫了公文,找了個煉氣修為的下屬,著快馬送往田州。
他算好了四天時間,也準備了很多手段要“辦”羅興文。這種感覺很好,他當年顛沛流離一路來到南詔,路上也不知吃了多少州參軍、縣法曹的苦,如今不同往日,就開始琢磨怎么報復回去。
劉玄機回憶了很多辦法,下令捉拿是必須的,捉拿之前透點風聲出去,人跑了以后就可以畫影圖形、通緝追捕,拿到以后關進牢里,先讓對方吃幾頓竹竿面、掛湯餅,坐坐老虎凳,然后再給個機會讓對方逃走,繼續畫影圖形、搜索山林,讓對方餐風露宿,與蛇蟲為伴……
想到興奮間,立刻招呼手下:“來人,去重新調試一下老虎凳,看看需不需要修補!”
九月初一,大早上,劉玄機于法司衙門升堂,向左右詢問:“宣田州法司參軍羅興文的公函——,發出去了?”
新任刑曹尹書、判曹魯班和總捕頭晴姑都在堂下翻了個白眼,心說這不是明知故問么?他們沒經歷過官場,不懂這是上官在擺架子,沒人上前湊趣回應一個“已發”,令堂上的劉玄機頗感無趣。
于是他只得干咳一嗓子:“今日已至限期,若那羅興文不到,咱們法司便須為長史分憂……”
話音未落,堂外有人稟告:“田州司法參軍羅興文奉諭入見!”
劉玄機幾日謀算落空,頓感遺憾,無奈道:“請羅參軍上堂。”
就見一人手捧卷冊,邁步而入,臉上滿是風塵,干啞著嗓子道:“下官田州司法參軍羅興文,拜見劉參軍……諸位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