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被他說得有幾分意動。
五旬道人趁熱打鐵道:“師父,您老人家不是還要煉制延壽養年丹嗎,嚴言信近年收集了不少珍奇靈藥,就算我們要走,咱們也得把延壽養年丹給煉出再走吧!”
老道人搖頭一笑,道:“嚴言信的靈藥,可不好那么容易搞到手吧,他還指望著為師用這些靈藥幫他煉制助力進階法相的靈丹,他怎么可能舍得給我?”
五旬道人笑道:
“徒兒我同嚴二爺關系頗好,我知道師父你還差了哪幾味藥,我就和他一問,嘿,巧了,宗主準備的靈藥里,那幾味藥正好多了一些”
“看,他把庫房的令牌都給了我,我剛把那幾味藥給取了回來”
老道臉露喜色,“行,那就煉丹,練成延壽養年丹,老夫我還能再在世間享多十年清福!”
此時,安土宗某個禁制全開的大院之中,不斷傳出非人的哀嚎。
嚴言信佝僂在地,宛似一只大老鼠,在他背后出現一個大灰鼠的虛影。
這只灰鼠體格碩大,鼠須似鋼針,三個嚴家修士看向灰鼠臉顯懼意。
“吼!”
嚴言信兩眼通紅,射出非人的異光。
“快,給宗主上血食!”
一個嚴家修士手提一個被綁成棕子似的大活人,這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當他看到大老鼠的虛影時,直接給嚇暈了過去。
這人被丟在地,嚴言信深吸一氣,他背后的灰鼠虛影和他合二為一,他整個人變化為一只大灰鼠,一口咬住了地上的活人,鮮血迸出,一個活人被他咀嚼兩下直接吞下。
“宗主,你情況不妙呀,你還能壓制得下反噬嗎?”
灰鼠重新變化嚴言信的模樣,他舔了舔嘴邊的血,獰聲問道:“遁地鼠的行蹤找著沒有”
“在找,在找,此獸脫困之后,狡猾得很,又會遁地,要找到它可不容易,應該還在宗門附近”
其實鼠精早就逃到近萬里之外的永涂城了,這幾人根本沒鼠精的信,只是在胡謅而已,連鼠精吃人的事情他們都一概不知。
“那還不快去!”
“找到遁地鼠,本宗主吞噬遁地鼠,奪了它的精血還有香火神力,我就能夠成為法相修士,到哪個時候,咱們嚴家,就有望再上一層樓”
“如果再不找到遁地鼠,那妖孽萬一煉化了橫骨,開口說起人話,再吞噬凡人,那我們整個嚴家都要完,仙蓮劍宗,不會放過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嚴言信咆哮的聲音響起。
“是,是,我們這就去找,請宗主靜心欣賞歌舞,等待佳音!”
三人退出這個大院,各自背后大汗淋漓。
“你們進去,好好侍候宗主!”
一群美貌少女走了進去,這十來個美女,個個姿色上佳,她們帶著鮮果瓊槳,院內傳出清音宛轉的歌聲,雖很動聽,可和往昔相比,沒有那股繞梁余韻,反而有股顫抖和變調走音。
三個修士搖了搖頭,出了院子。
他們沒有去找遁地鼠,而是悄然進行著一個會議。
“宗主,到了火入魔的邊緣,遁地鼠早就失去了線索,為嚴家傳承,我們只能殺了他了”一個紅臉修士說道。
“二哥,殺他,憑我們的本事可殺不了他,他執掌家族和宗門以來,招攬了諸多賢才,有恩于眾人,我們貿然動手,這些人未必支持我們!”
“這你不用擔心,我已用了些手段,取得了丘丹生師徒的支持,別的幾個貢奉,應該也能拉攏!”紅臉修士說道。
“二爺,你怎么拉攏丘丹生師徒的,你確定,他師徒兩人一定會和你一條心”
紅臉修士嘿嘿一笑:
“兩位賢弟,你們不知道吧,若沒有意外,丘丹生這個時候,應該正在丹房煉制他的延壽養年丹,宗主進階法相必不可少的那味香幽草被他煉了丹,他現在沒有退路,只能跟著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