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忍耐力不錯,雖然某個地方疼得要命,卻死要面子,一聲不吭。
胡飛鴻的這一招輕功使得又高又飄,姿態極好,眾弟子只道胡飛鴻神功無敵,又一次大聲叫好,只有張云海看到胡飛鴻額頭青筋冒了出來,顯然吃了個暗虧。
他在心里暗爽不已,剛才這位武當派金陵分派的副掌門把話說的滿滿的,說只要自己移動一步就算輸,現在不光主動反擊,還跳得這么高,這下子,還怎么把剛才的話咽下去?
而張十七一招得手,也是呆在當場,不知道自己剛才這樣是不是已經算是贏了,他看了看胡飛鴻,胡飛鴻臉色鐵青,又看了看徐景永,徐景永臉色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再回頭看了看張云海,張云海偷偷給他樹了個大姆指。
張十七正要一笑,張云海突然臉色突變,大叫一聲:“小心。”
張十七還沒有反應過來,胸腹之間便受到一下猛擊。
原來胡飛鴻丟了面子,心頭惡念漸生,趁張十七轉頭之際,右手突然一掌劈空掌,直擊張十七的胸腹之間。
張十七正扭頭看向張云海,根本沒有防備,一聲悶哼,身子高高飛起,腦袋直撞向一旁的石柱,他想要掙扎,可是各處經脈都被胡飛鴻內力侵入,全身就如同癱瘓一般。
眼看張十七的腦袋就要撞上石柱,一條人影閃過,已經在半空中接住了張十七,跟著數指疾點,護住張十七胸腹間的數處穴位,又用手掌護住他的后心,緩緩輸入內力助他推血過宮。
人影正是張云海,他沒想到胡飛鴻會完全不顧宗師身份,更不顧剛才的承諾,居然向張十七偷襲,只是他離得太遠,來不及抵擋胡飛鴻的第一掌,一直張十七飛出去后才把他接上了。
幾個呼吸之間,張十七喉頭一口暗紅血瘀血吐出,四肢終于又可以動彈,張云海這才放了心,小聲道:“深呼吸幾下,看看胸口有沒有什么遲滯?”
張十七深深呼吸了幾口,又站起來跳了幾下,向張云海微笑著道:“義父,我沒事了!”
張云海點點頭,明白胡飛鴻并沒有出盡全力,可是這樣的動作也是他絕不可能允許的。
他轉過身來對胡飛鴻道:“胡掌教,我記得你剛才說什么絕不會用超過第一重的心法,不會主動攻十七,還說只要移動一步就算輸,剛才你踢腿的時候,我當你是本能反應,可是他遠遠跳開,已經是輸了。
你作為一代宗師,不僅不服輸,反而在輸了之后用全力偷襲一個孩子,你還要點臉嗎?這是你武當派高手的風范嗎?”
胡飛鴻臉上一紅,嘴上卻強辭奪理:“這個廝居然要戮人眼睛,襲人下盤,這等卑鄙的招式,我當然要對他略施薄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