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海憤然道:“你自己說他天生石膽,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不是江湖中人,當然可以隨意出招,有什么卑鄙不卑鄙?再說了,你剛才的招式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這還叫略施薄懲嗎?”
胡飛鴻剛才確實有讓張十七重傷之心,既是張十七讓他丟了面子后實施報復,更是受了徐河之托,想趁機解決張十七這個麻煩,他滿不在乎地道:“他不過是個廢物仆傭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張云海緩緩向前:“就算他是一個廢物仆傭,他也是徐府的人,就算要教訓,也有我這個爹來教訓,幾時輪得到你?
你剛才說你武當心法如何神乎其技,很好,就讓我這個小老頭子也來領教一番,你打了我兒子,老子沒有辦法不出頭。”
徐府中的所有人都盯著他,他們無法理解,這個平時總是畏畏縮縮的老管家,為什么突然狂態大作,那看上去吹一陣風就能倒下的身體,能夠要挑戰京城第一門派的副掌門嗎?
張云海沒有理睬這些人的目光,自從二十幾年前,他為了報答徐達之恩,成為徐達的貼身保鏢以后,他就把徐達當成了自己的主人,也把徐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即使徐達死后,他也依然如同一條忠狗一樣默默地守著徐家,默默地守護著徐達特別交給他的張十七。
只是徐家已經平靜太久了,平靜的所有人都忘了這位老管家曾經跟徐達一起經歷怎么樣的風險,忘了這位老管家不知多少次救徐達于危難之中,當然,徐達從來不會在家里談論這一切,所以徐家的人,也許確實不知道。
這樣的忽視,張云海本來確實可以不在乎。
不管他曾經在江湖中有多少的輝煌,那個時代已經落幕了,不論是他的朋友或是敵人,都垂垂老去,消失于江湖之間,而他能這樣安安靜靜的呆在一個王府的后院之中,未嘗不是一種幸福的結局。
可是,現在有人要對張十七不利,這是張云海絕對不可以容忍的!
也許最開始的時候,張云海對于張十七的感情,更多的來自于徐達的囑托,可是十幾年的朝夕相處,舐犢之情,早就讓張云海把張十七當成了自己的親生之子。
他已經出離了憤怒,今天胡飛鴻敢要十七的命,那明天所有人都可敢欺負十七,是可忍,熟不可忍!就算是武當派的掌教到了這里,他也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胡飛鴻更加不認識張云海,他見徐府的一個老頭居然敢挑釁自己的權威,不由得哈哈大笑:“老人家,你要來向我請教?你確定自己能站得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