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對戲班的調查結果如何,他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旦他在這其中收受各種錢物的事情被曝光,等待他的必定是死路一條。
徐輝祖明白徐妙清罵徐彪的真正目的,他沉聲喝道:“來人,將徐河拿下,讓他將所有有親本次接待工作的事情從頭到尾仔細交代一遍,至于怎么處理,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徐河跪在地上,偷偷向徐景永瞄了一眼,徐景永兩個眼珠子左右橫了橫,徐河心里暗暗嘆了口氣,伏在地上,不敢再說一字。
立刻有軍士將徐河押了下去,徐彪想要求情,可是卻又不敢,只好跪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
徐輝祖小聲對徐妙清道:“二妹,此時人心不穩,不是處理人的時候,先控制一下徐河就夠了,如果牽連太多,反而會讓其他人生出背離之心。”
徐妙清哼了一聲,終于消了一點怒火,輕聲對徐輝祖道:“如果這些孤兒也能像十七一樣學武功,這一次,他們肯定會能多活下幾個人來,這次事情以后,一定要對家丁重新安排,把徐河換掉,讓那些孤兒中活下來的人代替他的位置,這樣的話,徐家下一次有事的時候才有人會沖上去!”
徐輝祖連連點頭:“這一次燕王能保下來,張十七居功至偉,他小小年紀已經有此成就,今后只要不死,一定會成為一代名將,我們徐家好好培養一番,說不定不光能成為景永的磨刀石,還能成為徐家的大將。”
徐妙清的眼珠子轉了轉:“張云海死了,要不要你收他為義子,讓他改姓徐?”
徐輝祖搖搖頭:“沒有必要,張云海為張十七而死,如果我們這樣做,反而會讓張十七有叛逆之心,我們只要給張十七其他公子一樣的待遇即可,這一次的事件以后,他無處可去,對徐家一定會更加忠心!”
他頓了頓,又道:“這些刺客裝成了傭人,如果不是張云海警覺,讓這名傭人接近燕王的話,那真的是滅頂之災了。
剛才燕王說的對,他們的行動這么準確,肯定經過了精心的布局,我們徐府內部一定有情報泄露出去,這個戲班子究竟是什么人請回來的,又是誰對他們對行安全審查的,這一切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把藏在府里的那個叛徒找出來!”
徐妙清白了他一眼:“說不定是你的試題惹得禍,徐河為了對付張十七而去找武當派,結果搞得天下皆知,那些刺客聽到這樣的機會又怎么肯放過?”
徐輝祖有點尷尬:“具體的情況,只有等審過徐河才清楚,不過這一次徐府算是萬幸,死了那么多人,總算讓燕王和晉王毫發無損,皇上知道了,一定龍顏大悅,到時候,我們魏國公的封號又會還回來了!”
徐妙清卻道:“兄長,你今天是怎么?明明是大禍臨頭,怎么你還把他當作喜從天降?
這一次刺客潛入金陵,你明明掌管著左軍都督府,卻不能及時了解敵情,已經是大大的失職,而且刺客偽裝成戲班的人行刺燕王,你未能及時甄別,以至于燕王受驚,更是十分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