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長老哼道:“張十七,我不就是擊碎了你爹的一塊封墓石嗎?賠你一塊便是了,你以為能嚇唬得了我們嗎?”
張十七呵呵冷笑:“一塊封墓石,你們以為這是什么地方,我爹又是什么人?一塊封墓石,你倒是說得輕巧!
我告訴你們,這里是中山王的墓園,皇上御賜大功二字,前面的碑文更是皇上親筆手書,就算皇親國戚到了這里,也需要恭恭敬敬,可是你們居然敢持刀行兇,這分明就是大不敬!當以謀逆論處!
而你們以為我爹就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人嗎?圣上追封我爹是三品昭武將軍,特旨可葬于中山王墓園,你們破壞昭武將軍的墓穴,同樣是大不敬,也當以謀逆論處!
而我,圣上親封東司兵馬司副指揮,還是上次刺殺燕王案中最重要的目擊證人,你們追殺、威脅朝廷命官,追殺、威脅重要證人,你們覺得,按大明律,又該判什么罪?
不管你們武當派在上次的刺殺行動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只憑上面的幾條罪名,你覺得你們金陵武當還想繼續開下去嗎?”
黃興等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說他們剛才還只是覺得張十七在虛張聲勢的話,現在卻真的要嚇得魂不附體了,因為張十七所說的話中,根本沒有半句虛言,如果按照這個罪名,武當派會被牽邊不說,那名女長老縱然不被凌遲,至少得人頭落地。
男長老臉色發黑,撲通一聲,雙膝下跪:“張少俠,今日,錦衣衛突然包圍我們武當派,說我們金陵武當是刺殺燕王案的主謀,要將整個金陵武當的人全部下詔獄嚴加審問。
我們掌教連續請了好幾位重臣作說客,錦衣衛的人才答應給我們一天時間尋找證據來自證清白,而我們經過多方查找線索,才打聽到是少俠向錦衣衛舉報,說我武當派可能是刺殺案的主謀。
而我們查到了,少俠之所以這么說的原因,是因為兩個月前我派副掌教胡飛鴻曾經對你不利,刺殺事件當日,又是胡飛鴻帶人滋事,害你輸掉了與徐彪的比賽。”
他雙手掌心向前,竟認認真真向張十七磕了一個頭:“張少俠,我金陵武當之中,確實有胡飛鴻這樣的雞鳴狗盜之輩,可這也怪不得武當派,實在是在金陵這樣的地方,沒有這種八面玲瓏之人,武當派很難生存下去。
可是少俠去整個金陵城中打聽,我武當派的名聲究竟如何,我想信,絕大多數人都會告訴您,我們武當派是真正的名門正派,俠中之俠,不然你們徐府又怎么會選我們武當派作教習?
少俠,你是徐府之人,一定知道錦衣衛的詔獄,我們武當派人一旦被抓到詔獄,只怕真的會無中生有,生出許多的事端來。
而張少俠你現是唯一可以救我們武當派的人,我也不好說別的,只能求少俠大仁大義,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武當派,等過了這一劫,我們一定會處理胡飛鴻,讓少俠滿意,而且還欠少俠一個人情,今后少俠若有什么差遣,我們武當派一定盡量配合!”
說完之后,他又磕了一個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