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恭敬,卻是讓張十七猶豫起來,不管怎么說,彭玉琳那口鍋,是他栽給武當派的,而且武當派肯定還蒙在鼓里,可是這一切,他也無法說出來,他沉吟了一刻,終于道:
“這位長老,既然你這么了解錦衣衛,自然也明白錦衣衛辦案的方式。
燕王的刺殺案中,所有的刺客都已經伏誅,錦衣衛想辦案也找不到方向,而徐府的管家徐河顯然無法作為主謀,可偏偏你們武當派在最不該的時間段中,出現在最不該的地方,錦衣衛自然要把矛頭對準你們。
換句話說,錦衣衛需要找個人背鍋,而你們武當派是背這口鍋的最合適的對象,這個時候,你們就不要想著能夠完全脫罪了,而是認真想想,用什么方法可以打動皇上,讓他不要處罰你們吧。”
張十七覺得自己已經提醒得足夠了,畢竟他總不可能把徐輝祖所說的那些話,全部交代給武當派的人聽。
男長老仔細思索著張十七的話,覺得這些話中含有十分復雜的意思,絕非字面上的那么簡單,而他們先前想的,只要找到張十七,就可以把一些解開的想法,顯然不太現實。
他正自沉思,女長老卻已經忍不住了:“師兄,這小鬼奸詐狡猾,你千萬不要中了這個小鬼的**藥,他話里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武當派已經死定了。
而且是這個小鬼知道錦衣衛想找個替死鬼,所以他故意栽贓我們武當派,既可以公報私仇,還可以拍錦衣衛的馬屁,當真陰險毒辣,厚顏無恥!
你對這樣的小鬼,還跟他講什么道理?快點把他拿下,讓他交代出他到底跟錦衣衛說了些什么,然后我們好拿出相應的對策!”
張十七眼見自己同情武當派,連他們破壞義父封墓石的事情都已經不打算追究,還好好地給了他們這么多的提醒,可換來了卻是這樣一個結果,不由得火冒三丈。
他淡淡地道:“剛才閣下說什么武當派只有胡飛鴻一個害群之馬,可是我卻覺得閣下實在是說少了,如眼前這個老巫婆,又算是什么好東西?
老巫婆,你要是覺得我給你們灌得是**藥,你有本事就不要聽啊,哈哈哈,你也不要想著去替武當派脫罪了,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幾個大不敬的罪,就足夠誅你九族了,你以為你還逃得了嗎?”
女長老大怒,用左手拾起地上的斷劍,就欲上前動手,男長老卻攔住了她:“師妹,現在是生死關頭,你切不可沖動,我覺得張少俠剛才所說的甚有道理,錦衣衛要對付武當派的原因,并不是這次的刺殺......”
他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聽當地一聲,張十七的匕首已經與黃興的長劍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