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愣了一愣:“張大人,你別玩笑了,如果你不是恩公,怎么會知道我們這個據點的?”
張十七呵呵一笑:“白長老,既然你如此開誠布公,我也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告訴我這個據點的人,乃是武當派金陵分派的紅顏白發兩位長老以及首席弟子黃興。
所以,我相信當初向貴教通知信息的應該是武當派的人,貴教如果要感謝人,應該感謝金陵武當才是,這份功勞,我不敢冒領。
至于你們要劫法場一事,只怕我是愛莫能助,我是官兵,你們是反賊,只是因為王姑娘被你們抓了,我才來跟你們談判贖人,下次有機會讓我遇上你們,我定不會留情!”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黑衣人突然道:“豈有此更好,你憑什么說是武當派的人把這些信息告訴你的,你有什么證據?分明是血口噴人!”
張十七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看白無涯,再看看那個黑衣人,白無涯滿臉通紅,回頭狠狠盯了黑衣蒙面人一眼,那蒙面人才明白自己剛剛亂說話,趕緊低下了頭,閉上了嘴!
張十七哼了一聲,才道:“白前輩,您在貴教的威信可是不怎么高啊?如果我的手下這樣胡亂插嘴,我至少得給他幾十下軍棍,讓他長長記性!”
他指著楊老板道:“就算是如他這樣的高手,沒有我的命令,他也不敢亂說半個字的,對吧?”
楊老板在一旁躬身道:“是!”
白無涯的臉色更紅,我回過頭,小聲道:“丟人現眼,自己下去,按教中的規矩領處罰去吧?”
張十七擺了擺手:“不必了,前輩,這種事情是你們內部的事情,不必要擺出來給我看。
至于這位兄臺的疑問,我想在座各位都想知道,那我就詳細向你們解釋一遍:
大約兩個月之前,金陵武當的紅顏白發兩位前輩和首徒黃興曾來跟我商量事情,他們說貴教彭舵主在金陵之時,武當派曾有人來此地示警,而彭舵主在江西起事前,還去過武當總舵表示感謝。
只可惜,前些日子,徐府發生了對燕王和晉王的刺殺案中,武當派的人恰好出現在徐府外圍,還跟我動了手,錦衣衛把這兩個案子聯系在了一起,認為武當派意圖綁架燕王,目的是要逼朝廷釋放貴教彭舵主等人,所以武當派的人想讓我去鎮撫司當說客,說明武當派與刺殺燕王案并無關系。
武當派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了牽連,我覺得貴派首先要做的,應該是救現在還在詔獄的金陵武當中的高手,而不是把這些精力浪費在我身上。”
剛才那個黑衣人又道:“小子,你別胡說八道,紅顏白發只是讓你說明情況,何時告訴你這個聯絡點的事了?”
他的話一出口,頓時明白自己又說錯了話,白無涯的臉脹得通紅,對旁邊的人喝道:“丟臉,把他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