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過來,問道:“你說你還知道什么?”
傅祟道:“這位大人,將近三個月前,我們曾潛入金陵城,意圖有所行動,可是當時金陵城中有一個人通知我們撤離,我們才逃出生天,現在我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我想用這個消息,換一條生路!”
李景隆反問道:“既然你知道這么重要的情況,當日審訊你的時候,為什么不說?”
傅祟道:“當時那個人蒙著面,自稱是武當派的,我們也以為他是武當派的,可一直到剛才,我才知道,這個人并不是武當派的,而是就在這場中!”
李景隆大有興趣,他慢慢走向行刑臺,說道:“行,你且說說看,只要你說的情報屬實,你的命,我保了!”
傅祟大為興奮,又看了張十七一眼,張十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跟在李景隆身后,雖然早已經把匕首握到了手中,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這么多的士兵環衛,他又有什么辦法可以殺死傅祟,然后逃出生天?
正在此時,奇變徒生,就在李景隆走到斷頭臺邊上之時,彭玉琳猛然一聲大喝:“李景隆,你中計了!”
只見砰砰砰邊聲,他手上的手銬腳鐐竟然被掙斷,那琵琶骨上所釘得鋼針也瞬間彈出,再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束縛住他。
旁邊的劊子手連忙運刀砍去,彭玉琳拿著手銬上的鐵鏈作為武器,一擊揮在刀上,那鋼刀一斷為二,刀身反彈,直切入劊子手的腹中,跟著鐵鏈又擊中劊子手的胸膛,劊子手胸骨盡斷,口中鮮血噴出一丈多遠,還未倒地,已然斃命!
彭玉琳拾起地上的半截刀尖,飛擲而去,李景隆身邊的侍衛還沒來得及拔刀,已經被刀尖貫身穿出,斷刀余勢未衰,直插入另一名侍衛的胸口,兩名侍衛連哼也未哼一聲,便都死去。
彭玉琳跟著大喝一聲:“李景隆,拿命來!”帶著沉重的鐵鏈腳鏈一躍而起,向李景隆當頭擊去。
李景隆雖然帶著數百御林軍前來,可是他何曾料到會有這樣的風險,身邊所帶得,只有兩名侍衛,現在兩名侍衛被殺,其余軍隊全部防御的外圍,根本來不及施救。
他眼見彭玉琳一勇至斯,只嚇得魂飛魄散,一邊拔刀,一邊連連后退,可大駭之下,動作變形,那腰刀不知怎么得被卡在鞘內,根本無法拔出,只能眼看著彭玉琳手中鐵鏈的眼子在他的眼中漸漸放大。
千鈞一發之機,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瘦小的身影,他的左手揮出,已經抓住了鐵鏈的頂端,接著右手如同閃電一般連續疾伸疾縮,只聽卡卡連聲,那鐵鏈已經一寸一寸掉落地上。
只是彭玉琳這一擊所附的內力實力實在太強,那身影雖然接下這一招,可是口中也是鮮血長噴,顯然受了內傷。
李景隆死里逃生,終于松了一口氣,定晴細看,才發現眼前之人正是張十七,他手持一把匕首,弓著腰,死死地盯著前面的彭玉琳。
彭玉琳又是一聲大喊,向前猛撞上來,張十七明知自己的內力與彭玉琳差得太遠,可是眼前已無退路,他只能一聲大吼,挺起匕首,向前直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