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將得令,連忙帶著軍醫遠去了。
李景隆把頭轉向馮慕顏,喝道:“你聽見了,十七是拼了性命救我,如果不是因為他,說不定我就跟那個劊子手一樣死于彭賊之手了!
你說十七是白蓮教的內應,會有內應拼了自己的性命救下敵人,殺死自己的同伴嗎?你說,有嗎?有嗎?”
馮慕顏不敢再辯,跪在地上諾諾連聲:“是,是,是!”
張十七小聲道:“這是侯爺洪福齊天,下官只是適逢其會罷了!”
李景隆搖搖頭:“十七,這還真不是我的福氣,你的忠心,是在你的骨子里的,所以一看到我有難,你根本想都沒想,就沖了上來,這才及時救了我,如果需要用腦子對當時的情形判斷一番,肯定來不及!”
剛才張十七跟他最近,原意只是想找機會偷偷干掉傅祟,卻不料剛好救了李景隆,而在李景隆看來,自然是張十七忠心耿耿,根本不作思考,這才救了自己。
他回想起剛才情形,心里兀自后怕不已,眼見張十七“重傷垂危”,心里暗暗感激,盤算著要替他做些什么好好報答一番。
他一轉頭,看到一旁急著不停流淚的王嬙,立刻便看出了她女扮男裝的身份,張十七把這樣一個女扮男裝的人留在身邊,便讓他誤會了,他問王嬙道:“你這位女扮男裝的姑娘是十七的小情人吧?”
王嬙羞紅了臉,一臉甜蜜,微微點頭。
張十七連忙道:“不是,不是,這是我新請的慕僚,我在兵馬司內的師爺,我們之間純粹是同僚關系,侯爺你別誤會!”
沐無敵也在一旁傻傻地連忙道:“是師爺,是師爺,我可以證明!”
李景隆壞壞地笑了:“行了,行了,你別解釋了,解釋等于掩飾,掩飾等于講故事,我心里有數就行了,那個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王嬙連忙躬身道:“回侯爺,民女姓王名嬙。”
李景隆道:“行了,王嬙,接下來這段日子你要好好照顧好張大人,不要讓他再受傷,把張大人照顧好了,本侯重重有賞,到時候你有什么心愿,本侯說不定就滿足了你!”
王嬙道又躬身道:“遵命!”
沐無敵又在一旁開始泛酸,心里后悔自己的反應為什么不能如張十七一樣飛快,不然的話,說不定受王嬙照顧的,就是自己了,不過幸好王嬙流淚的對象是張十七,而張十七已經答應過他,幫他把王嬙追過來,這才讓他心里稍安。
李景隆又俯下身子,對張十七小聲道:“十七,徐府之中已經有景永了,一山難容二虎,要不你來我李府吧,不管什么樣的職務,你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