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七愁眉苦臉地:“叔叔,是不是別人都會因為我不姓徐,所以覺得我根本不是徐府的人?”
徐輝祖正色道:“十七,叔叔從來沒有把你當外人!”
張十七點點頭,他很想問徐輝祖,既然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為什么要把自己的地位提得那么高,明顯的在自己和徐府的眾公子中造成了矛盾,可這樣的話,他終究問不出來,只好道:“叔叔,我隨便一說,您繼續分析。”
徐輝祖點點頭,繼續道:“你自小在徐府長大,又是刺殺案的大功臣,不可能有任何證據可以把你與江西白蓮教扯上關系,他們知道明的不行,只能搞陰謀詭計,栽贓陷害。
馮雙全知道他的計策不可能得到指揮使蔣瓛的同意,于是便偷了彭玉琳的鐵牌,再讓盧卓帶著武當派的人假裝白蓮教,來一招釣魚執法。
他們的辦法,無非是把你當作白蓮教在京城的內應,先來一個現場強行拿人,然后把你弄到詔獄去屈打成招,跟著把我徐家一起拖下水,這樣既可以解了武當派的圍,也趁機可以把我們徐家拿下。
幸好你機敏,看穿了武當派的計謀,來了個反包圍,把盧卓與武當派的人一起拿下,馮勝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可沒看到,昨天晚上,我拿著全部審訊的結果去找蔣瓛,蔣瓛氣得差點吐血,當即答應我把馮雙全和盧卓都撤掉,也算是拔掉了馮家在錦衣衛中的一顆釘子。
為了跟我要盧卓,同時把盧卓和馮雙全的一系列丑事全給蓋住了,他不得不答應,在刺殺案的審理中,把我們徐家徹底撇干凈,就連徐河也無罪釋放!
這還不夠,我已經向我保證,欠了我們徐府一個大人情,今后有一機會一定還。”
張**為興奮:“那太好了,馮勝得罪了錦衣衛,丟了馮雙全這顆大子,又得罪了李景隆,丟了馮慕顏這顆小子,說不定也東城兵馬司也丟了,這下可虧了血本了!”
徐輝祖哈哈大笑:“可不是嗎?今天早朝議事的時候,監國太子和李景隆一搭一檔,指桑罵槐,故意擠兌馮勝,當時我以為太子知道了馮雙全的事,只是奇怪李景隆怎么也對馮勝不客氣,原來出了你這里的事,實在是太痛快了!
這些日子,李景隆肯定要來看你,到時候你想個什么辦法,讓李景隆把馮慕顏從兵馬司里踢出去,剩下一個常玉不足為患,兵馬司里,你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正說話間,有家丁匆匆趕過來稟報道:“老爺,門房說,有人求見!”
徐輝祖更樂了:“說曹操,曹操就到,景隆的動作可真夠快的啊!”
家丁搖頭道:“回老爺,不是李侯爺,而是禮部一位叫鐵弦的官員,他說要拜訪老爺您,如果您不在,他想來探望一下十七公子!”
徐輝祖略略一愣,吩咐道:“先請他去東廂房飲茶,我稍后便到。”
家丁走后,徐輝祖問道:“十七,你跟鐵弦有什么交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