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七道:“我第一天上任的時候,就遇到一場火災,我去救火的時候,剛好救了他妹妹,第二天,他和禮部的陸義一起來過我們兵馬司,查問我們去秦淮河的事,其他的,并無交集!”
徐輝祖奇道:“這就奇怪了,聽說鐵弦這個人很是清高,一向都不與人打交道,今天怎么突然來上門了?”
張十七問道:“這個鐵弦,很了不起嗎?”
徐輝祖道:“皇上這個人,雖然自己自小讀書不多,可是很愛學習,也很尊重讀書人,他現在提拔作用的一些人,全是文采卓然之人。
洪武十七年,皇上下旨開了一場科舉,到去年,選了一批進士,其中有黃子澄、齊泰、煉子寧等一批人很重皇上的重視,極有可能是皇上為皇長孫打造的班底,證明了朝廷的用人思路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鐵弦雖然不是這一屆的科舉出身,但他是國子監中的較較者,朝中一些人對他很是器重,偏偏他為人捐介,不愿意參與朝中勢力,沒想到他居然主動愿意來我府上,這倒是有意思了。
你先息著,我先招呼一下,等回來我們再細談!”
徐輝祖出去后,張十七無事可做,只好繼續打坐運功,治療傷勢,彭玉琳的一擊,還是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勢,以前他受傷的時候,有張云海替他療傷,現在只能依靠他自己。
誰知還沒有運功多久,門口就傳來敲門聲,徐輝祖的聲音響了起來:“十七,方便進來嗎?”
張十七連忙道:“門沒有鎖,叔叔你自便。”
說話間,門丫地一下打開了,進來了三個人,前面是徐輝祖和鐵弦,后面居然還跟著一個盛裝打扮的女孩子,面容清麗,氣質逼人。
張十七欲待起床行禮,鐵弦趕緊上前來制止了他:“張大人在法場上為救李侯爺身受重傷,現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我和表妹前來,只是想來探望張大人,怎么還敢給你添麻煩?張大人的身體怎么樣了?”
張十七道:“真是連累鐵大人擔心了,當日我所受的傷確實有點重,好在李侯爺替我討要的大內秘藥確實靈驗,后來他又給我送來了百年山參等名貴中草藥,再加上我徐府中有兩位高明的大夫,他們治療之后,已經大好了!”
鐵弦點點頭:“我聽說張大人受傷極重,當場嘔血成升,所以與舍妹都十分擔心,幸好看張大人今日的面色,確實大有好轉,果然是吉人天相啊!”
張十七心里奇怪,與鐵弦根本談不上交情,跟他妹妹更是沒有瓜葛,他們兩個擔心自己干什么?
不過這樣也好,他的“病情”需要一天天的好起來,鐵弦這樣一來,他又可以“好得快一些”了,他“略略虛弱”地道:
“我當時是法場守衛,懲治犯人仍是本職工作,些許小事,居然連鐵大人都知道了。”
鐵弦道:“何止是我知道了,三公六部,甚至太子和皇上都可能知道了,人人都在說那彭匪著實厲害,明明被穿了琵琶骨,居然還能掙開重銬重鐐,而且他處心積慮,隱忍不發,只是為了最后階段能刺殺我大明重臣,真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