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張大人英勇無敵,只怕李侯爺危險嘍!我還聽說有御史要彈核刑部,對犯人的危險性預估不足,置朝廷重要官員于危險之中,也有人向吏部請命,要嘉獎張大人。”
張十七連忙擺手道:“鐵大人言過其實了,李侯爺是歧陽王之后,歧陽王的功夫在軍中能敵,李侯爺將門虎子,本來可以當場格斃犯人,大顯神威,是我搶了侯爺的風頭,過分的很!”
說話間,徐府的下人將茶具搬了進來,只是張十七的房中實在局促,只有一個小小的桌子和兩個凳子,下人只好又去前廳搬凳子。
鐵弦看了一眼張十七的房間,嘆氣道:“真想不到張大人的住所居然如此的簡樸,甚至可以說有些寒酸了!”
張十七道:“居所只不過是一個睡覺的地方,沒有那么多的要求,而且我從小立志便是要去北境與驅逐北元韃子,到時候風餐露宿,條件定然比這里堅苦百倍,如果現在就錦衣玉食,到時候還何處來的戰斗力?”
鐵弦贊道:“如果別人說這樣的話,我一定認為此人過分謙虛反而顯得嬌情而做作,
可是張大人當日救了舍妹之后,竟不要一句感謝,救了李侯爺,也不自稱一點功勞,又觀張大人所居之所如此簡樸,我相信張大人是真謙虛,張大人實在是真正的君子!”
張十七皺著眉頭:“鐵大人,真的是職責所在罷了,這就好比戰士在前方作戰,自然需要置生死于度外,奮勇殺敵,這有何可驕傲的?”
鐵弦哈哈大笑:“張大人,我自問能言善辯,可是張大人這個例子一舉,我竟然沒有半點方法可以反駁,實在是,哈哈哈哈!”
他轉過身來,向徐輝祖行了一禮,然后道:“朝中人人都說,中山王治家極嚴,徐家子弟個個都是高風亮節,今天看到張大人,才知道這些傳言不虛,徐家真不愧是朝中棟梁,請受下官一拜!”
徐輝祖連忙道:“鐵大人一向潔身自好,朝中人人皆知,你這樣稱贊我徐府,徐府蓬蓽生輝!”
鐵弦指著帶來的女孩子道:“這位就是舍妹盛云遙,張大人當日是見過的?”
張十七一頭霧水:“我見過嗎?似乎一點印象都沒有,抱歉!”
女孩子臉色一紅,微有不悅。
鐵弦哈哈大笑:“張大人,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位是在下的表妹,張大人怎么就忘了那天在火場所救之人呢?”
張十七恍然大悟:“哦哦,失禮失禮,實在是那天火勢太大,整個屋子里都是濃煙滾滾,我只顧著尋找出路,還要注意頭上掉下來的瓦片橫梁,根本來不及看,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