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永哼了一聲:“我只是提醒殿下一個事實,藍夜,你來告訴我,我所提的事情不對嗎?這么多前朝的教訓,還不足以引發警示嗎?
我倒是很不明白,我何時要逼皇上與諸位皇子骨肉相食,又何曾勸過太子與諸位弟弟手足相殘了?”
藍夜急忙道:“你提這個教訓,不就是要提醒皇上和太子殿下消除這些潛在的危險,先下手為強嗎?”
徐景永搖搖頭:“原來你所能想到的消除潛在危險的辦法便是要先下手為強,果真是武夫所為,殘暴不仁。”
藍夜怒道:“那你告訴我,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好的辦法?”
徐景永施施然道:“這有何難,比如說,皇上可以下旨,讓各地的軍權與治權徹底脫鉤,藩王只管地方行政,不得干涉軍隊,不得領導衛所。
又或者說,皇上可以只給藩王屬地,但不能干涉地方,人人都做逍遙王爺。
再比如說,皇上可以實施藩王屬地輪換制度,每隔兩至三年,讓各位王爺隨機更換屬地,免得某個藩王在地方浸淫太久,尾大不掉。
皇上還可以建立一支特別強大的中央方面軍,由太子掌握,任何其他皇子敢有異動,即行平定。
這樣的方法不勝枚舉,如果殿下愿意聽,我可以再給你列一大堆出來。
藍夜,這些方法中,哪一條需要手足相殘,兄弟鬩墻?”
他的話一說,旁邊的一群青年才俊都是頻頻點頭,藍夜卻是滿頭大汗,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
徐景永呵呵一笑,指指自己的腦袋道:“藍夜,腦子是個好東西,只可惜,你沒有,所有除了打打殺殺以外,只怕你是一竅不通!”
藍夜怒道:“徐景永,你別自鳴得意,我們大家雖然都是游擊將軍,可是我這個游擊將軍是從伍長開始積軍功一步一步升上來的,而你的游擊將軍卻是靠著祖萌躺在床上撿來的。
雖然這朝中人人都夸你是個天才,其實不過是拍徐老王爺的馬屁罷了,就憑你一個靠祖宗保佑的人,有資格笑我嗎?”
徐景永卻一點不生氣,慢條斯理地道:“可我怎么聽說,每次你出兵,藍大將軍事無巨細,都要替你安排得清清楚楚,否則你到了戰場上,就連東南西北都根本分不清楚。”
藍夜在桌子上一拍:“徐景永,你信口雌黃,實在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