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七回道:“他們兩個人在比的,乃是擒拿功夫,劉步蟾的武功,應該是峨嵋派的拈花折掛手,而胡青全所使的是崆峒派的縱龍擒鶴功,他們兩個看似相互扭打在一起,其實招式十分兇險,誰輸掉一招,便可能是斷指斷臂的下場。”
皇長孫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他們兩個人中,誰的贏面大一些。”
張十七又回道:“按理說,崆峒派的擒拿功夫在武林中乃是一絕,其他門派都比不上,而其中最厲害的叫鷹蛇生死搏,練到高深處時,連巨蟒都可以絞得死,這縱龍擒鶴功比之略差一些,但同樣兇狠凌厲。
你看胡青全的動作,招招指向敵人的要害,是擒拿術中的頂級武功,比之拈花折桂手更勝一籌。
可是胡青全的平時練習的應該不夠,而且他的性子應該比較精疏,思慮也比較簡單,使招術的時候墨守成規,變招時不夠連貫,痕跡太重,又不善于抓住劉步蟾的漏洞,只要再過片刻,等他的一套招術使完的時候,劉步蟾便能占得上風。”
皇長孫看了一會,只看到兩人的糾纏的越來越厲害,有時候還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方面努力想要鎖住對方,而對方又想要反鎖,轉來轉去,始終難分勝負。
又過了數息,張十七突然道:“胡青全的一套縱龍擒鶴功已經使完了,現在在開始重使一遍,劉步蟾要開始反擊了。”
他的話剛說完,劉步蟾果然開始變招,右手一伸,已經繞過胡青全雙手圍成的包圍圈,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身體旋轉,胡青全頓時被甩上半空,跟著一個倒栽蔥掉了下來,總算他反應極快,雙手在地上一托,重新站定。
可這個時候,奇變徒生,只聽當地一聲,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眾人定睛看時,原來是一面圓圓的護心銅鏡,在胡青全高速轉動的時候,被甩了出來。
胡青全擺了姿勢,正欲重新進攻,蔣瓛突然喊道:“停!”
劉胡兩人愣了愣,齊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蔣瓛繼續喊道:“按照規矩,本次比試,任何人不得使用兵器暗器,不得在身體披各種輔助防具,胡青全的胸口偷藏護心鏡,已經違規,視同自動放棄比試,所以,本場比試的勝出方是劉步蟾!”
胡青全呆了,連忙解釋道:“蔣大人,這塊護心鏡是當年皇上賜給我爺爺的,我們胡家代代相傳,我平時一直把他戴在胸口,早就已經習慣了,我根本沒有想到,完全不是想要作弊啊!”
蔣瓛道:“規矩既然定了下來,就必定要遵守,除非有圣上或者太子殿下特準你使用這塊護心鏡,否則的話,你在比試前沒有把護心鏡拿出來,便是違規,沒有道理可言。”
胡青全還待解釋,蔣瓛又道:“好了,就算我現在不判你輸,你再打下去,也是必輸無疑,這樣收場,對你來說,并不吃虧,你若不服,可問問殿下,微下所判是否有理?”
胡青全怔了怔,只好躬身道:“是,微臣認輸!”
蔣瓛點點頭:“這還象樣子,沒給胡老公爺丟臉,現在開始第四場比試,剩下的兩個人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