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瓛沒有報名字,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現場已經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徐景永,另一個叫任平生,也是唯一一個既沒有功名,也沒有家族背景的秀才,只是因為表達的如何要公平科考的想法,被選中到了這里。
在所有人中,任平生的年齡最大,身體幾乎比徐景永高出兩個頭,而且臉上皮膚紅得發黑,上面還有不少的疤痕,讓人感覺他的戰斗經驗十分豐富,所有人都暗暗替徐景永捏了一把汗。
可任平生才朝臺上走了兩步,張十七便愣了一愣,他輕聲向對面的蔣瓛喊道:“蔣大人,這還要比嗎?他可架不住徐公子的幾拳啊!”
蔣瓛微微一笑:“只要他不主動認輸,就有資格上去比試,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徐公子會手下留情的。”
皇長孫吃不懂兩人說的啞迷,連忙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張十七道:“這位任平生看似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但是他走路的時候兩腿虛浮,手臂也因為緊張而在不受控制的顫抖,種種跡象都表明,他是一個完全沒有學過武功的人。
他這樣的人,平時跟那些村夫輪一下鋤頭棒子或許還有勝機,可是要對付徐公子這樣的內家高手,就是笑話了,徐公子站在那兒由他打,累都能把累死,真要打,徐公子一個指頭便把他戮倒了。”
皇長孫也是愣了:“那他還上去干什么?”
張十七搖搖頭:“我不知道,或許這個任平生很是自信,覺得自己有些蠻力,不肯放棄吧?”
兩人站到臺上,徐景永正要擺開架勢,任平生突然道:“慢,徐公子,動手之前,我有幾句話想說。”
徐景永點點頭,伸了伸手:“但說無妨。”
任平生把身子一轉,面對著林若初道:“郡主殿下,草民叫任平生,看了剛才幾位公子的身手,草民知道自己的功夫與他們相差甚遠,實無勝算,所以,想趁現在這個機會向郡主說幾句話。”
徐景永皺了皺眉頭,說道:“任平生,永寧郡主虛懷若谷,愛民若子,肯定不會禁你說話,可是你也自己也要注意說話的尺度,不要學白天那些淺薄之人給郡主朗誦什么風月之辭。
我徐景永絕不允許任何人當我的面褻瀆郡主,不然就算規矩不允許傷人,我也必取你性命!”
任平生微微搖頭,大聲道:“郡主,草民叫任平生,是浙省臺州人,郡主可有印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