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瓛沉吟道:“西域少林不服王道,確實是中原武林之禍!不過此事屬于頑疾,只能徐徐圖之,非早夕可解,老夫反而對你更為好奇,你家學淵源,令尊的崆峒絕學七傷拳,必定已經傳授給你了吧?”
張十七嘆了口氣:“先父武學淵博,深不可測,可是我自小愚鈍,先父的功夫,十成中沒有學到半成,象鷹蛇生死搏和七傷拳這等絕學,只是看過,根本就不曾學到過,唉!”
蔣瓛倒也不曾懷疑:“確實,你要學這些絕學確實早了些,如果再過個五六年,這才合適些,聽說崆峒派本門的七傷拳早已經失傳了,現在你爹過世了,七傷拳只怕真要絕跡了!”
張十七又嘆了一口氣:“先父的遺愿,是我讓去一趟崆峒派,不管怎么說,我也該隨先父,算是崆峒派的人,該去歸宗才是。”
兩人正說話間,朱能與藍夜攻守之間已經徹底易勢,變成藍夜在全力進攻,而朱能卻在苦苦防守,只不過藍夜的優勢雖然明顯,但是朱能的不動如山卻守得極穩,雖然連連后退,卻始終穩穩站在臺上,并沒有出線。
又斗了片刻,蔣瓛突然道:“時間到,停!”
兩人一愣,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時,才發現一邊的短香早已經燒到了盡頭,原來比賽的時間已經用盡了。
蔣瓛與段凡塵小聲說了幾句,宣布道:“本場比賽,雖然沒有人喪失戰斗力,也沒有人出圈,但根據比賽情況,我與段大人一致認定,勝者為藍夜,朱能,你可有異議嗎?”
朱能渾身汗水,宛如河中撈出來的一般,他喘自甫定,便向太子方向作了一禮,說道:“我中了藍夜的計,如果不是一開始便全力進攻,而是全力防守,穩扎穩打,后面的局面,不會這么難看。”
蔣瓛道:“你說的不錯,但是藍夜的實力確實要強于你,你承認嗎?”
朱能點頭道:“承認,我現在知道了差距,也知道了自己的短板,再過幾年,我必與他再戰一場。”
藍夜呵呵一笑:“隨時奉陪。”
兩人下臺以后,后面上去的兩個人是徐景永和劉步蟾。
上臺后,兩人相互行禮,劉步蟾問道:“徐公子,我對徐老王爺也早已經仰慕許久,能否和任公子一起去府上祭拜老王爺?”
徐景永大喜道:“當然可以,劉兄家學淵源,小弟早就想請教一番,劉兄和任兄要來,徐府必大開中門,我便在門口恭迎,最好二位在徐府住下,我們三兄弟相互探討,共同提高,說不定日后還能譜一段佳話。”
劉步蟾笑道:“甚好甚好,我聽說張十七張大人也是徐府中人,不知是否也在府中,小弟聽剛才張大人對于武學的分析絲絲入扣,正好借機請教一番。”
徐景永一愣,立刻想要發火,質問劉步蟾想拜訪究竟是自己還是張十七,可是他見到劉步蟾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刻便反應了過來。
這劉步蟾的觀察力十分驚人,一眼就看出了他與張十七之間的復雜關系,他故意這樣說,就是想刺激他的神經,讓他心神大亂,說出些不當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