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微微一笑,說道:“張大人最近有好事連連,不僅升了職,還納了盛庸大人的千金為妾,徐府比較簡陋,不能委屈了他,所以他在外面單獨置了住處,平時并不在徐府居住。
但如果劉兄想讓張大人來徐府的話,我便讓他回來便是了,張大人以前一直是我的伴讀,我的面子,他一是會給的。”
然后他又大聲問道:“對吧,張大人?”
張十七卻在盯著林若初,他想知道,當林若初聽到他娶妾這個消息以后,會有什么反應,可是他失望了,林若初依然沒有什么反應,也沒有轉過頭來看他半眼。
徐景永沒有聽到張十七的回答,又大聲問道:“張大人,你不愿聽我的話了嗎?”
張十七才反應了過來,知道徐景永想借此顯示自己的優越性,于是他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朝天一拜:
“我是徐老王爺撿回來的,先父又是徐府的老管家,家叔徐輝祖一直告訴我,我雖然姓張,可是家父的牌位在徐府的宗廟中,我也在宗族大會中有一席之位,所以,我是徐府的人,只要是徐府的事,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眾人都聽懂了張十七的意思,他始終強調徐府的恩德,卻不提與徐景永之間的關系,自是在間接表達對徐景永的不滿。
徐景永還沒開口,太子居然贊道:“救四弟、救景隆、張卿忠心可嘉,甚好,甚好!”
張十七連忙離席而出,單膝下跪:“殿下謬贊,微臣愧不敢當。”
太子道:“忠心這種事,嘴上說一萬次,不如行動一次,愛卿的所作所為,本宮看在眼里,你不必謙虛,坐下吧。”
張十七應了一聲是,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了。
徐景永原想借機折辱一下張十七,再挑撥一下張十七與林若初的關系,眼見兩個目的都沒有達到,不由得有點喪氣,他轉過頭來問劉步蟾道:“劉兄,這個答案,可滿意否?”
劉步蟾微微欠身:“徐兄如此厚愛,小弟怎敢不滿,便在此多謝徐兄了,但是兄弟歸兄弟,比試的事,我是不會相讓的,還請徐兄見諒。”
徐景永也欠身道:“徐兄客氣,請吧。”
劉步蟾一聲輕呼,身體高高躍起,雙腿連環踢出,腳尖直指徐景永的面門,正是峨嵋腿法中的一招“凌空虛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