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凡塵不再理他,把目光盯向領頭者,說道:“至于閣下的剛才逃跑時所用的輕功,如果不看內力的用法,倒跟武當的梯云縱一模一樣,只可惜,你運力的方法泄了你的底,你的內力底子,只用陰柔之力,與武當派所用的陽剛之力完全不同。
中間武林沒有這樣的內力運用之法,你是東瀛辛酉派的吧?還有,剛才那個高個子的飛刀之法,用得也是你們東瀛武士的飛刀流,他是你的徒弟吧?”
領頭者的臉都漲紅了:“誰說我是日本的忍者,我是正宗的中國人!”
張十七目瞪口呆,自他學習天下武術總綱,觀察力一日千里,所以適才比武之時,才能把所有人的招式說得清清楚楚。
可是段凡塵只一眼之間,卻將這些人刻意隱藏得招式說得清清楚楚,張十七的那點能力與他相比,根本是不值一哂,這也讓張十七看到了自己與天下第一相比,差距究竟有多遠?
他突然想起來,師傅曾經告訴他,讓他過幾年就挑戰段凡塵,有這個可能嗎?張十七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蔣瓛在一旁呵呵呵笑:“中原武林的人,只會說東瀛,而不會說日本,只有你們東瀛人,才會說自己是日本的忍者,你還想假冒?
林賢與東瀛勾結而被抓,你們卻在這個時候潛伏入京,是想保護什么重要人物吧?老實說,這個女孩,到底叫什么名字,跟林賢究竟是什么關系?”
領頭者還未回答,女孩卻搶先答道:“幾位大人,小女子名叫田可心,我不知道什么林賢,也不認識這些人,小女子去那間屋子,只是去做縫補之活,賺幾文工錢的,沒想到幾位大人突然闖進來,不由分說便把我抓了起來。
幾位大人,小女子真的跟什么林賢啊胡惟庸真的沒有關系,小女子在那里做工已有數年,那邊的幾位大媽都可以證明,大人只管前去查問便是。
只是小女子略有半點姿色,沽衣鋪的老板一直想納小女子為妾,小子不從,老板才故意向官家舉報,小女子著實冤枉,還請幾位大人為小女子作主!”
她一邊說,一邊連連磕頭,只是脖子上的木枷限止了她的動作,只能聽到手上的鐐銬敲擊木枷時發出的咚咚之聲。
蔣瓛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小女孩,正想要問話,張十七突然沖了過去,俯下身子,撥開了女孩散亂了頭發,端詳了半天,驚喜地道:
“可心姐姐,原來真的是你啊?這些年你和紅袖阿姨去了那里啊?平凡叔叔一直在找你們,都找了好多年了!”
田可心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一片茫然:“你是?”
張十七用手攏了攏自己的臉:“我是小十七啊,你連我都不記得了嗎?小時候,我經常跟著平凡叔叔一起給你和阿姨送吃的,你還經常帶我一起玩的,你都忘了嗎?”
田可心的反應極快,張十七連續說了幾個關鍵信息,她已經知道,眼前的人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一瞬間,她已經梨花帶淚,泣不成聲:“十七弟弟,真的是你嗎?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你快告訴他們,我是無辜的,你快救救我。”
蔣瓛一臉茫然,將信將疑地看著張十七,問道:“張大人,你認識這個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