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曠笑道:“應該來的,來看看寫出三字經的人也算是一件雅事!”
房遺愛坐下,為老人續茶,對于這個老頭,也僅僅是一面之緣而已,就是覺得他挺有個性的,但是真正的打交道卻是沒有,只是知道他好像和自己老爹不怎么對付。
徐曠喝了一口茶,沉吟一下說道:“房公子,不知道你現在舉辦的新學,教材是依據那一本書,祖師爺拜的是誰!”
房遺愛道:“老先生也對于我們學校有所耳聞?”
徐曠笑道:“不單單是我,江南仕子可是有不少認識你的,去年,你的兩首詩也算是名震全國,如今說沒聽到過這兩首詩的,少之又少,你這一走,就感覺江南文氣被你帶走了一半啊!這不,就有人在關注你最近在干些什么,聽到你成立了學校,就想搗亂,老夫看不下去,便親自走一遭,想親自聽聽你對于這個學校的見解!”
房遺愛站起身躬身施禮,然后起身道:“多謝老先生仗義出手,你剛剛問我這個學校的祖師爺是誰,其實慚愧的緊,沒有祖師爺,若是有,那么就只有一個,也是共同的一個,孔夫子,但是我們學的又不是孔夫子那一套,我們這里說是學校,其實更加多的還是交給孩子們做人的道理,幫他們明辨是非,也讓他們認清楚這個世界!”
“老先生,你讓我說什么書本中的句子是什么意思,引用了什么典故,這個我說不上來,孩子們也不需要知道,但是他們卻一定要知道,為什么秋天到了,樹葉會紅會落葉,冬天到了,為什么會下雪,春天到了,為什么小草會發芽,夏天到了,為什么天氣會炎熱,這些有趣的知識就是他們上課的內容,如果您非要定性,那么姑且稱之為科學!”
徐曠一愣,剛剛房遺愛問的四個問題他竟然也不知道,若是要解釋也只能從四時去說,但是又好像說不通。
沉吟一下,徐曠還是說道:“但是,你現在的這種學說,恐怕會讓世人難以理解,并且會對你的學生們行成隔閡,畢竟,主流的還是那些,他們占據著絕大多數!”
房遺愛笑道:“真理越辯越明,我從未想過要超越他們,但是我也不懼怕一切挑戰,若是有人看不起我這門學說,不妨放馬過來,用一些難題看看到底誰能解開便是!”
徐曠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的笑道:“這樣好,這樣好!”
房遺愛看徐曠沒有生氣,便讓徐曠可以去看看比賽,也可以參觀參觀學校,看看有沒有什么要提升修改的地方。
徐曠欣然前往,在他走了以后,房遺愛對房一說道:“打聽打聽這老頭什么背景,怎么感覺有點不凡啊!”
房一點了點頭,立刻飛奔出去。
房遺愛沒再管這老頭,反正他身旁有好幾個下人陪著,也出不了啥事。
坐在屋內,房遺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卻是一直沒喝,一直避免和那些傳統的私塾對碰,原因就是想悶聲發大財,等到以后學生足夠多了,占據了世界上最主要的位置后,還不是能從根本上改變這個世界?
但是提前被人知道又怎么樣,領先這個世界一千多年的問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里面有多少推動社會的方法,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讓這個世界的商人趨之若鶩。
房遺愛對于現代知識極其自信,但是同時又有些擔心,若是真的引起群嘲了,這顆稚嫩的小草,能否抵擋住寒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