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通過孟年的衣著,判斷出其不可能與大世家孟氏有太親密的關系,繼而又從孟年的年齡估計出,大致也不會有太高的修為。
自然被這樣的一個少年破壞了計劃,瞬間他就將矛頭轉接了過來。
孟年還未說話,酒樓老板已經給店小二使了個眼色,站在孟年附近的一個小二小聲道:
“掌柜的讓我謝過客官,讓您不必擔心他打白條,您提供的牛肉,咱們鴻賓樓會按第一等牛肉的銀錢給你。”
這是鴻賓樓表示感激,打算自己咽下苦果了。
“小兄弟,那人不好惹。”
坐在一桌的那個漢子,也聽見了店小二的小聲話語,輕輕對孟年勸道。
遠處的客人們也同時悄悄交流:“這少年也是好心,可惜,這唐山仗勢欺人,又武力蠻橫,是一定要借勢發作,占點便宜了。”
這邊,孟年看著唐山,眸光平靜。
本想給此人一個臺階下,不曾想他得寸進尺!
看來要打一架了。
孟年現在是酒足飯飽,年輕力勝,對面一場大戰后,狀態奇差,饑腸轆轆,力氣顯然不會太多。
他并不是沒勝算。
唐山卻眸中帶著冷笑。
氣氛一下凝固。
眼見要動手之前。
卻突然樓外有劇烈動靜,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他被驚動,轉頭看去。
鴻賓樓外響起了劇烈的風聲。
呼呼呼!!
十幾個衣衫帶風的武人,一下子沖進了酒樓,站在了門口,四下巡視各個桌子上的人。
酒樓所有人的視線被這十幾個人全都吸引了過去。
領頭的武人看起來有三十來歲,身軀如槍挺拔,雙目似電,四下巡視之后,一眼就看向了孟年這里。
掌柜和大堂桌間的一些食客,立馬就認出了這領頭的武人:
“是孟鶴然宗師!”
能被稱為宗師者,必然是已經勁力入化的武人。
下一刻。
這位孟鶴然宗師已經走到了孟年的面前,仔細看了看,然后躬身抱拳,道:
“您就是孟年少爺吧。”
宗師開口,嗓音渾厚純凈,語出驚人。
此言一出。
大堂里所有賓客的碗筷都不動了,靜的落針可聞。
掌柜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孟年。
孟家少爺?
旁邊的唐山頭皮發麻,張大嘴巴,難以合攏。
少……什么少爺?
這土模土樣的小子,你跟我說他竟是個少爺?
還是孟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