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強在門口等了十五分鐘,歐陽琴的尸體已經被車子運走了,但圍觀的人群并沒有散去,他們聽說對門的人也失聯,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宋老師是蠻可憐的,女兒癱瘓了,老公都去世十年了,又沒什么親戚朋友。”
“是的呀,一個人要照顧女兒,就那點退休金,日子過得苦哈哈的。”
“哎呀,都指望兒女養老,她這樣是要把女兒養到老了,想想作孽哦。”
幾個大媽七嘴八舌,此刻她們倒是忘了錢的事,哀嘆起她人不幸的命運來。
聽她們這么講,石元強倒是想起來,以前上學的時候,時候常能看到一個老婦人,推著一個眼歪口斜的癱瘓女人,在校園里散步,想來就是她們口中的宋老師了。
當然,所謂的老師不過是美稱,他們并不是教書的教授,只是學校的職工,大家習慣性稱呼老師而已。
如果真的是教授,多半不會住在老樓里。
開鎖匠終于騎著摩托車趕到了,他見到石元強打了個招呼:“石警官,開鎖啊,那個…”
石元強道:“行了行了,一次一百,我會把錢給你的,少廢話,等你好久了。”
鎖匠利索地下了車,從他那個鎖樣的后備箱里,取出一個工具盒,跟著石元強來到了宋玉珍家門前。
鎖匠一看這門,不過是最普通的鐵欄門和木門,笑道:“喲,就這種門啊,都不用什么工具,我一根鐵絲就能捅開。”
一旁的鄭挺道:“別啰嗦,快開門,對門的剛開了一個死人躺著呢,我們要開這門看看。”
鎖匠本來還信心滿滿,一聽里面可能有死人,嚇得手有些抖起來,哆哆嗦嗦弄了一會兒,把外面的鐵欄防盜門弄開了。
“這…不會真…真有死人吧?”
“你只管把鎖打開,門我來開!”鄭挺莽道。
木門的鎖是最普通的彈簧鎖,用萬能鑰匙一捅就開了,門吱呀一聲開了個縫,鎖匠趕忙退到一旁,鄭挺上前慢慢把門推開。
嘴上莽歸莽,心里一點都不怕是不可能的。
石元強瞇著眼探頭朝里望了望,地板上并沒有尸體,只有一張倒地的凳子。
不過抬頭一看,就發現在電扇軸上吊著一根布帶子,像是用床單什么揉成的,懸在半空,下半段被割開了。
“這…這是上吊…”石元強喃喃道,這場景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有人上吊了,可是人呢?看著被割斷的布帶,難道被救下來了?
“快看看!”
鄭挺闖進了屋中,這房子不大,兩室一廳,南邊一個房間朝陽,北邊一個房間靠窗。
房間的門都關著,鄭挺打開了北邊的房間門,窗簾拉著,一片昏暗,里面沒有人。
石元強則打開了南面的房間,一開門就愣住了,他咽了口口水,道:“人在這兒呢。”
……………………
陳鏡安在保安那里看到了近幾個月,內衣遭到盜竊的女職工的名單。
電子制造廠的安保還是相當正規,每天都會記錄安保日志,大多數時間都平安無事,所以碰上內衣被盜這種事,記地還挺詳細。
陳鏡安看著這份名單,問道:“有沒有這些女職工的照片,檔案或者證件?”
保安隊長搖了搖頭:“沒有,有些工人已經辭職了,檔案照片也不會放在我們這里。”
陳鏡安想了想,把這個保安隊長拉到了一旁:“我有些問題要單獨問你一下,可能涉及一些**,希望你不要介意。”
保安隊長表示沒問題,陳鏡安拿著這份名單問道:“你看看這份名單,看著名字,調動一下你的回憶,這些女職工的身材、相貌都怎么樣?”
這問題讓保安隊長有些臉紅,不過兩人避開了其他人,隊長看著名單想了想:“感覺都不怎么樣吧,比如這個盧婉辰,名字挺好聽,人快二百斤。偷她的內衣…我…”
“那其他人呢?”
“嗯,反正我覺得沒有特別好看的,一般般,也有不錯的。所以我們都很奇怪,怎么就偷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