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安又連著去了好幾家這要的小店,收獲不是很大,大多數小姐每天只是麻木地盯著黢黑的街道,等候客人過來,或者低著頭玩手機,不會注意到行人。
少數看到了,描述和第一個女子也差不多,一個170左右的男子和一個穿大衣的女孩子,在店門口掠過,至于去了哪里,又有誰會關心呢?
這條街附近有很多巷子,有許多這樣的小店,陳鏡安沒有放棄,他想確定最后一個看到兩人的店在什么地方。
從方向上來講,陳鏡安確定,兩個人之后是往南走了,因為北面的幾家店都表示沒有看到兩個人,南面有一家店的小姐表示,有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經過。
但再往南走一走,出了蒲柳巷就沒了信息,再沒有哪家店的小姐說四天前凌晨見過兩人。
這一通走下來,已經是凌晨兩點多,疲倦涌了上來,陳鏡安想了想,決定還是打車回鐘樓區睡在顧憐家,這樣早上上班比較方便。
正準備叫車,一個裹著黑色皮草,穿著長筒靴的女子朝陳鏡安跑過來,嘴里還喊著:“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還沒走啊!”
幸好現在是凌晨,街上沒人,不然這么一喊,陳鏡安這個警察跳進黃河洗不清。
是剛剛陳鏡安進的第一家店問話的那個小姐,不知道為什么她追到這里來了。
她氣喘吁吁地停在陳鏡安跟前,半天說不出話,陳鏡安問道:“有什么情況要和我說?”
陳鏡安想,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
等女子的氣喘勻了,她才道:“是啊,是有情況,我一個姐妹說,她好像接待過那個客人。”
“哪個客人?”
“就是那個個子不高,瘦瘦的客人。”
“剛剛怎么不說?”
“剛剛有客人,在忙啊!”
陳鏡安一眼就看出這女子在說謊,不過既然愿意提供線索,他還是要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跟著她一起回到那家洗頭店,店門前坐著一個穿藍色大衣,光著腿的姑娘,看上去不過二十左右。
因為年紀小,她臉上的妝不算濃,略施粉黛就顯得頗為動人,這樣的姑娘大概最能讓客人動心。
見到陳鏡安,姑娘臉色有些局促,畢竟是警察,而且陳鏡安的眼神和那些要么色瞇瞇要么空洞的客人不同,他的眼睛像一把刀。
“是你有情況要匯報?”陳鏡安問道。
“是…是啊,我接待過你要找的那個人。”女孩兒怯生生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他?”陳鏡安問道。
這個問題讓姑娘有些措手不及,她道:“你剛剛不是來問那個人的嘛,170的,穿套頭衫的。”
“我只是問你們那天有沒有看到他,沒有說一定要找他。”陳鏡安說著盯緊了這個姑娘,她低著頭被問得不知所措,只好支支吾吾道:“我…那、那我可能是弄錯了。”
“弄錯了?戲弄警察可不是隨便就能算了的。”陳鏡安加重了語氣。
終于,藍衣姑娘支撐不住,對一旁的黑色皮草女求救:“丁姐~”
穿黑皮草的女人叫丁姐,見狀上前道:“對不起啊警察同志,可能是她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耽誤你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