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小米已經失蹤了很久,店里的有些姑娘甚至沒有見過她,充其量只是當個故事來聽而已。
只有丁姐和藍衣姑娘對小米還比較上心,不過丁姐說小米還欠她一筆錢沒有還,找回小米是想要回那筆錢。
至于她的那些男朋友,藍衣姑娘說,他們不過是和小米玩玩,小米失蹤了,他們自然去找別的女孩兒玩了。
陳鏡安這時候想起一句話,當一個人被所有人遺忘的時候,就是他真正死去的時候。
對于小米來說,不管她現在境況如何,或許兇多吉少,她終究沒有被人遺忘,那她就還沒有真正的死去。
陳鏡安臨走前對藍衣姑娘道:“這事我會跟著的,有什么情況會和你聯系。”
接著,他離開了幸福園,叫了輛出租車回了鐘樓區,等車子快到的時候,陳鏡安才發現一個問題:他沒有顧憐家的鑰匙。
顧憐沒有想過陳鏡安晚上會出去,所以沒有留鑰匙給陳鏡安,而陳鏡安一旦沉浸在案子里,很多小事就會忽略掉。
他不得不讓司機掉頭去了鐘樓區醫院,去找顧憐拿鑰匙。
天氣很冷,陳鏡安悶頭跑進醫院,顧憐在急診值夜班,大廳里有幾個病人家屬坐在那里,臉上寫滿了不安和疲憊。
落地窗外,陳鏡安看到有警車燈在閃耀,心想醫院里出什么事了?
往里走,聽到里面一陣騷亂聲,接著有“乒乒乓乓”的聲音,陳鏡安尋聲跑去,才看到在急救室這邊,竟有一個人在發酒瘋。
這個醉漢在急診室里一邊掙脫兩名交警的束縛,把床、凳子、桌子踢得東倒西歪,一邊嘴里還在罵罵咧咧。
這醉漢身材魁梧,喝了酒以后力氣更是驚人,兩個交警都制服不了他。
陳鏡安看到顧憐穿著護士服站在一旁,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往后縮著躲開,不被這個醉漢傷到。
“撒開!給我撒開!我沒醉!”
這醉漢怒吼一聲,把兩名交警給甩開了,然后朝著急診室的大門沖了過去。
陳鏡安就站在門口,見這醉漢沖過來,猛地撲上去,一個擒拿將他放倒在地,接著將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這醉漢叫的像殺豬一樣,可是他的關節被制住了,任憑他蠻力再大,也沒辦法起身。
陳鏡安牢牢地壓著他,道:“醉沒醉?要不要打個點滴清醒一下?”
這醉漢本就是借酒撒酒瘋,現在像個粽子一樣被壓得動彈不得,胳膊上一陣劇痛傳來,酒就醒了一小半,忙道:“醉了,我錯了,錯了,放開我,放開我。”
陳鏡安還是沒有放開他,過了一小會兒,等這人已經精疲力竭發不了力,才起身把他拉起來,交給兩名交警,送他去醒酒。
顧憐早就發現站在門口的是陳鏡安,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陳鏡安到醫院來,總會發生點事故。
但現在的醫院本來就不太平,都說醫生要學防身術才能上崗,如果有個會擒拿的警察男朋友,怕也是不錯吧。
心里這么想著,顧憐忙上前道:“你怎么來了?”
陳鏡安道:“哦,我忘帶鑰匙了,找你拿鑰匙。”
話一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對,顧憐的護士同事幾個都在,被她們給聽到了,顧憐的臉一下子紅了。
不過她還是從兜里掏出鑰匙,遞過去道:“拿著,你…你回去…路上,小心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