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客?”
原來這個戴套頭衫的男的并不是藍衣姑娘的客人,而是那個小米的客人。
“嗯,也不算常客吧,但每次來對他印象比較深,他總是戴帽子,夏天就戴鴨舌帽,所以記得他。”藍衣姑娘這樣描述。
“長什么樣記得嗎?”陳鏡安問道。
“不記得,沒太注意,反正就瘦瘦的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藍衣姑娘語氣有些猶疑。
身高170,體型瘦瘦的,這種特征實在是太寬泛了。
不過戴鴨舌帽,穿連帽衫的確是個明顯的標志,雖然這也代表不了什么,因為來這里消費的人,一般不想被人認出來。
洗頭房里的光線很暗,粉紅色的燈打在人的臉上,讓人的面孔有些失真。
陳鏡安確信,就算有個客人和她們交易過,她們都不一定記得這些客人的面孔。
“那除了小米,還有沒有別的人接待過那個人?”
“沒有,小米失蹤以后,那個客人再也沒有來過。”丁姐回道。
陳鏡安陷入了沉思,假如這個喜歡戴帽子、穿套頭上客人,就是約黃真真出來并一齊消失的男子,那他究竟把兩個女孩弄到哪去了呢?
為什么監控畫面上,一點線索都沒有?會不會在某一棟樓的某個房間里?
陳鏡安大致考察過附近的地理情況,應該說相當復雜,的確有可能這人所住的地方正好能避開監控,他將兩個女孩帶回自己家中,實施了犯罪行為。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在沒有更多線索和證據前,陳鏡安不喜歡用猜測來引導偵破的方向。
見陳鏡安不說話,藍衣姑娘淚眼婆娑,道:“警官,你救救小米吧,我就她這么一個朋友…”
這個穿藍衣的女孩做這行時間不長,還透露出一些單純,她似乎一點都不恨小米這個把自己帶進風月場的朋友,相反還很懷念她。
或許她實在是太孤獨了吧,不管什么樣的人都是需要朋友的,哪怕是個壞朋友。
陳鏡安道:“我問你,小米失蹤了這么久,為什么僅憑一個套頭衫的描述,你就想起小米的那個客人?你不是說,沒太注意他嗎?”
藍衣姑娘道:“哦,我是沒太注意,但他這個人…他這個人挺奇怪的,他每次過來時間都挺短的。”
說著,藍衣姑娘自己偷笑了起來,連帶著其他人也都笑了。
一個男人如果時間短,免不了要被嘲笑,甚至被小姐笑,雖然她們巴不得你越短越好。
陳鏡安道:“那他為什么還會來?”
藍衣姑娘道:“我問過小米,小米說她也不知道,她說這人話不多,來了就做,好像…好像那活兒也不行,反正一會兒就完了,然后就給錢,就走了唄。”
說著,幾個女孩又笑了起來,陳鏡安聽她的描述,懷疑這人是不是一個功能不全從而導致心理變態的殺人狂。
但不管怎么想,都讓人覺得這兩個姑娘兇多吉少,不知道除了她們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受害人。
像這種失蹤案,很多都掛在局里沒有進展。之前陳鏡安在查秦剛案的時候,就翻出來不少失蹤案沒有下文,而且還只翻了男性,女性的估計更多。
陳鏡安決定明天去局里查一查這個叫小米的女孩兒的卷宗,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時間已經不早了,就連這些做夜晚生意的店鋪都要關門了,原本圍在四周有些好奇的姑娘們,一個個都打起了哈欠,要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