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安在紅云飯店已經住了好幾天,在酒店里他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單調,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幾乎沒有踏出飯店半步。
除了吃飯、睡覺外,他把整個紅云飯店都走了個遍,從樓頂的平臺到地下室的庫房。
他花錢買通了監控室的保安,瀏覽了飯店的監控,不過薛教授失蹤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了,監控錄像早已被刪除。
但他還是從監控錄像里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今天是1月7號,星期二,今天終于成功賄賂了監控室的小吳,最近他家里需要錢,我不缺錢,算是幫幫他。我把監控翻了一遍,重點翻了樓頂平臺的那個攝像頭畫面,我倒回到兩個月前,就是11月份,在明高中學發生自殺案的時候。當時我去覃家姐妹家中查探情況,發現覃家姐妹不是案件的兇手,趕回市里,在劉有全家發現了劉有全的尸體,又去了明高中學,體育館里一片狼藉,館頂有一個大洞。”
“啪嗒。”陳鏡安說完上面一段話按下了便攜式錄音機的按鈕,停頓了一會兒。
這幾天,陳鏡安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他開始不停的做夢,做的夢越來越真實,可一覺醒來卻又什么都記不得了。
他的手失控程度愈發嚴重,不僅會寫字,還會無意識的做其他動作,讓陳鏡安很是煩惱。
更讓他煩惱的是,面對這些奇怪的事,他的內心竟然毫無波瀾,情感上絲毫不覺得恐慌,也不覺得要去處理這些毛病。
只有他頭腦中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必須要做點什么,他感覺到自己身上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啪嗒。”陳鏡安又按下了錄音鍵,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明高中學的體育館里發生了什么,這里肯定有變異人的戰斗,‘震蕩’抓走了一個男子,在現場的還有那個代號叫‘飛甲’的女子。她的衣服破了,具體來說是背上,我懷疑…她是從天上飛下來,砸通體育館的館頂進去的。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想,然后我就查看了當天紅云飯店頂層的錄像,那天的確有一個和她衣服一樣的女子,從頂樓跳了下去。”
“啪嗒。”陳鏡安按下按鈕,他看到自己的手機響了,是王靜打來的。
陳鏡安接通電話,王靜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陳鏡安,調查結束了,回來吧,我在辦公室。”
幾天的停職調查,說結束就結束,而陳鏡安似乎沒有什么怨言,只是嗯了一聲,掛掉電話,收拾了一下東西,離開房間下樓退房。
“啪嗒。”陳鏡安離開前按下了錄音鍵,“我懷疑,薛教授就是在紅云飯店被組織的人抓走的,用一種普通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而后面發生的很多事,都和薛教授的失蹤有關。至于為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啪嗒。”陳鏡安關掉錄音機,將里面的磁帶拿出來,這一張已經錄滿,做上了記號,裝進口袋里。
離開酒店后,他直接回了市公安局,幾天沒有回來,一切還和往常一樣,二十二科的小樓靜靜地矗立在那里。
樓里很空,一樓的辦公室空無一人,老曹、遲亮和吳柳各自去執行任務,二樓的醫務室大門緊閉,蒙淺淺不知去了哪里。聽說抑制劑藥片要研發出來了,所以就不需要再打針了吧。
王靜的辦公室門半開著,她獨自坐在那里發呆,石元強不知道去了哪里,見到陳鏡安進來,王靜道:“歡迎回來。”
陳鏡安道:“我看不出有什么歡迎的樣子,人都不在了。是不是有什么任務要交給我?”
王靜見自己的意圖被識破,尷尬地笑了笑,道:“我們之間就不用客套了,宏利那邊出事了,可能和變異人有關,也和秦剛的失蹤有關。你最好去一趟。”
“宏利。”陳鏡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