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二十年前的司天圣君連三十歲都不到,而那時的獨孤天意,已經獨尊劍道七年了。
司天的底氣,在下一刻被司命揭曉。
“天族之人的功力,實際上是可以通過血脈轉嫁的。雖然轉嫁過程中會折損部分功力,但若是血緣相近,是可以將這部分折損削減不少的。司天便是因為天都之主歷代積攢的功力,而有著挑戰獨孤天意的底氣。而下一代的天都之主,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定好了。”
司命深深看著秦旸,“他便是你同父異母的兄長,大你六歲的司夜。”
“也就是說,我其實也有機會一爭天都之主的位置嘍。”秦旸有些頭疼地道。
他就知道這血脈會帶來麻煩,現在果不其然,麻煩來了。
在事情還未塵埃落定之前,誰都不能斷定事情的結果。司夜雖是被定為下一代天都之主,但只要他一天沒繼位,天都之主的位置、天都之主的功力,都不算是他的。
如今多了秦旸這個“弟弟”,這份不確定性就更大了。
‘然而我雖然融入了那血脈,但純以血緣論,我還是和司天搭不上什么關系的啊。’秦旸心里哀叫。
血脈之力,更像是融入身體,可以遺傳的力量,而非是確定父子關系的證明。
秦旸雖然通過換血成為了天族人,但他和司天圣君之間,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用他前世的生物術語來說,秦旸和司天的DNA沒有任何聯系,要是拿去做父子鑒定,百分百是兩個沒關系的陌生人。
所以認真來講,秦旸現在和司天雖是同族,但雙方想通過血脈之力傳遞功力,那就做好折損大量功力的準備吧。
可偏偏,這個真相其他人并不知情,秦旸也不能跑去告訴天族人,我之所以成為你們的族人,是移植了你們的血脈,實際上我就是個竊賊。
這要是說出來,別人先不提,現在眼前這位看似友好的司師姐說不定就要翻臉。
“師弟,我會幫你隱瞞你的消息,天都不說與世隔絕,但也和外界接觸不多,在你有自保的實力之前,能瞞一天就是一天。”司命說道。
“師姐認為師弟我斗不過那所謂的‘兄長’?”秦旸問道。
若說斗不過司天,秦旸還承認。畢竟這位是去挑戰獨孤天意還能活著回來,并且在追殺之下保得性命的強人。但一個司夜,在未繼承天都圣君之位前,能有何能耐?
司命看著山洞外的夜雨,滿含深意的一笑,“司夜不行,但司夜的母親行啊。秦師弟,你認為天都圣君的妻子有多強?”
“算了,惹不起。”秦旸默默道。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那個那女人實力不會比司命低,甚至遠遠超過,暫時而言,秦旸還不想招惹這么個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