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撐船的丐幫弟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下秦旸的話。
雖然這樣占用了一艘渡船,但既然是秦舵主發話了,那占著就占著吧。身為一個舵主,這么點話語權還是有的。
即便是到了總舵,舵主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高層,在其上的唯有正副幫主、八大長老,還有個別幫中宿老的話比他們管用。
而且現在下著雨,這丐幫弟子也樂得送秦旸一個人情,順便讓自己清閑一下,免得下雨時候去撐船。
撐船的弟子撐著渡船向偏僻地方駛去,秦旸上岸,迎面就見到一個巨大的酒葫蘆,然后酒葫蘆放下,露出剛剛豪飲了一番的邋遢男子王無忌。
“你是第四個來到總舵的舵主,也是最后一個了。”王無忌看著秦旸,滿是醉意的雙眼中透著一絲晦色。
秦旸聞言,沉默了一下,道:“是天殘地缺門?”
既然說他是最后一個,那就說明還有兩個舵主死在了路上。思及自己先前遭遇,那殺這兩者為何方,也是猜的出來了。
“不錯。”王無忌道。
“會是誰?”
“誰知道呢。”
王無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前來總舵祝壽的六名舵主,每一位都遭遇了刺殺,活著的四人當中,大勇分舵的舵主中了劇毒,至今昏迷不醒。死的人里面,一人是污衣派,一人是凈衣派。”
“時局到了現在,已是一觸即發。凈衣污衣,誰知道兩邊里面有多少居心叵測之人。”
污衣派也不是全都反對郭純陽上位的,也不全是走入歧途之人,就如眼前的王無忌。
而凈衣派之人,也不一定真的就全是干干凈凈的大好人。
利益是沒有立場的,污衣派的人沾得,凈衣派的人也沾得。只是因為郭純陽的緣故,凈衣派的人更難沾而已。
“小心點吧,現在就算是在總舵,也不一定安全,”王無忌搖晃著身子,在前面帶路,“你這小子雖然心機深沉,但我還是挺看好你的,今天就由我這龍頭給你當一回保鏢,免得你不清不楚被人給暗算了。”
“那些人就這么大膽,敢在總舵出手?”秦旸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他們是瘋了吧,就連我這掌缽龍頭,都能隱隱感覺到某些人對我的惡意。真要能殺我,我想他們絕不會猶豫。”王無忌邊走邊道。
瘋了嗎?
也許吧,死亡的威脅確實能讓人做出瘋狂的事情。
不過秦旸更傾向于敵人在故弄玄虛,也許是想以瘋狂的行事來迷惑他人,行暗度陳倉之事。
畢竟怎么說也是丐幫高層,最不濟的手底下也有著幾百幾千人效命,要是這么輕易就被逼得失去理智,那丐幫的高層未免也太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