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掌勁貫入地面,卻是并不和東方云征的掌勁相撞,而是與其并行錯開,各自擊到對方的身上。
“轟!”
兩聲氣機轟鳴聲不分先后的響起,雙方皆是實打實接下了對方的強招。郭純陽的身影如同水中幻影般起伏不定,時虛時實,最終好似漣漪般散開,散入空氣中。
而東方云征則是踉蹌后退,在其身前,嘴唇被血色染紅,但其嘴角卻是掛起弧度極大的笑容,“純陽掌的奧義,本座感受到了。”
作為宿敵,亦是最為熟悉的朋友,東方云征對于純陽掌的熟悉程度,可說是郭純陽之下第一人。
但對于純陽掌的奧義,卻總是有種霧里看花,難以道盡之感,而今日,他和郭純陽的元神投影交手,硬接一記“純陽貫地”,卻是戳透了最后一層窗紙,知悉了純陽掌的最后一層奧義。
“郭純陽,你之所為,本座遲早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哈哈哈······”
東方云征帶著狂笑聲,消失在被摧殘的湘妃林中。
與此同時,山河樓后,郭純陽身體微震,繼而面色如常地道:“繼續探查,看看李傾天是否已到總舵。”
他之所以以元神投影去面對東方云征,便是為了在找出李傾天的第一時間,出手應對。
這位權世盟的盟主雖然十年沒露面,但他當年的威勢依然令郭純陽記憶深刻。畢竟不是人人都有膽子敢造反的,大夏是三國之中最古老的國度,即便這些年來日薄西山,也不是人人都能造反的。
郭純陽百分百斷定,李傾天絕對已經成就煉虛,在這丐幫總舵之中,唯有他一人能和李傾天對敵。
“郭師兄,東方師兄···如何了?”王玄機一邊繼續操縱羅盤,一邊問道。
“東方師兄的實力不凡,我的元神投影都被他擊潰了,不過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勢,接下來的壽宴,他是參與不了了。”郭純陽道。
“這樣也好。”
王玄機低聲自語一聲,心情有所好轉。
真正的重頭戲,還得等到百歲壽宴之時,東方云征因為受創提前退場,也免了和郭純陽繼續敵對。
二者皆是自己的師兄,王玄機并不想這兩位斗個你死我活。
現在這情況就很好,東方云征受創離開,即便接下來靖武司還有動作,他這司首也不需要帶著重傷上陣,為朝廷拼死拼活。
盡管東方云征現在是朝廷的人,王玄機也相信他不會為了朝廷拼上自己的性命的。
稷下學宮雖是朝廷的官學,但崇尚學風自由,雖掛著儒家學宮的名號,卻能在其中找到諸多其他學派的痕跡。兵家、法家,甚至縱橫家、墨家的學說,在稷下學宮中都有人研究。
從稷下學宮出來的人,愛國的有,忠君的卻是不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