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旸早早就防著他這一招,氣血護住神魂,刀勁再催,以最強之力送這元神投影入滅。
最后的結果,便是圣主的元神投影被滅,秦旸受了一點輕傷。
在他和圣主一戰結束之后不久,雪山周圍的風霜也開始擴散,不再如之前那般化作風刀霜劍防護凌霜閣。顯然,這是玄翦和掩日破了陣基所致。
在外面等待的其余四劍見狀,身后直接張開滑翔翼,向著凌霜閣滑翔而去。
王無忌和謝玄也不落人后,雖然沒有滑翔翼這般便利的工具,但以他們的實力,強行以輕功橫渡還是可以做到的。
凌霜閣在這一刻,真正進入毀滅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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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道,八百里九江湖的盡頭。
純陽之光和浩瀚寒氣碰撞,兩道快到看不清的身影從天上戰到湖面之下,將數千噸的湖水炸上天空,將底下的河床掀起,又從湖底戰到天上。
湖水冰封了又融化,天空時而霜飛滿天,時而大日臨世,兩位煉虛強者的碰撞甚至還轟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黑色裂痕,讓天空都似乎出現了傷痕。
某一瞬間,圣主的氣息微微下降,郭純陽抓住這個機會,一記純陽掌按在他的心窩,但當掌勁擊實之際,圣主的心口爆發出絕強的反震之力,一舉將郭純陽震出數里,擊出純陽掌的手臂爆出數個血洞,手臂經脈被強行摧毀。
“想要趁老夫的元神投影被滅之際重創老夫,不得不說,郭純陽你很天真。”
圣主無事般懸立空中,傲然看著數百丈外手臂染血的郭純陽,道:“數百年的時光里,老夫將渾身要害皆數消除,哪怕是不用‘七無絕境’也全無弱點,你眼中的弱點,卻是老夫的至強之處。”
時間雖然沒讓圣主天下無敵,卻也讓他將功體練至全無弱點的地步。圣主的肉身全無弱點,心口、太陽穴等常規的要害也成了至強之處。
當郭純陽擊中心口之時,圣主的一身勁力也在同時擊中于此,若是換做他人,那強悍的真氣極有可能會將心臟率先撕裂,但圣主的心臟卻是完全承受住了勁力積聚的副作用,并且反震郭純陽的攻擊。
“你以為老夫分出元神投影便已無力對付你了嗎?呵,莫說老夫只分出一個元神投影,便是分出兩個三個,又能如何?當年李傾天之亂,若非老夫負傷,又豈會借你們這群叫花子之力。哪想到當年你們這群叫花子平了權世盟,就蹬鼻子上臉,還想要往上爬?”
“怎么的?你們是想要違逆這大夏天下的主人,違逆主宰這片土地過千年的后氏皇族?”
圣主的氣勢越發森然,但真氣卻是越發內斂,整個人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
但郭純陽知曉,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下一招,圣主想在下一招要了郭純陽的命。
“若非皇室不仁,世世代代生活在大夏統治下的子民們如何肯違逆皇室?若非夏皇屢行不義之舉,郭某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一力擁護陛下的統治。”
郭純陽的雙眼之中,似有火在燒,“十一年前,夏皇陛下敗于蒙帝之手,元氣大傷,功力幾乎要退轉到煉氣化神初期。為了保住功力,也為了保住性命,夏皇啟用了皇室封存的魔刀,以關內道三十萬難民為血祭,使得功體恢復,甚至還有精進。”
“關內道最后活著逃出的難民僅有數萬,世人皆以為那是云蒙人的屠殺所致,卻不知死亡的難民之中,有大部分是死在我們夏皇陛下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