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天之血!九天梵箭!”
血一般的烈焰之中,傳出圣主的怒吼聲,“葉尋夏,稷下學宮敢叛?!”
“穹天之血”是箭,“九天梵箭”是箭法,這二者都是屬于稷下學宮射部執令葉尋夏。
哪怕是郭純陽出自稷下學宮,圣主也未曾想過稷下學宮的執令會背叛朝廷。
作為朝廷最大的人才輸出基地,如今朝廷中的袞袞諸公,至少有六成出自稷下學宮。這等重要機構,朝廷自然不會沒有制擘之策的。
歷代稷下學宮的大祭酒都為最為忠誠之人所擔當,現任大祭酒皇甫仁和更據說是皇室支脈,身負刀龍之血。
稷下學宮會背叛這件事,圣主想都不敢想。
可偏偏,現任射執令葉尋夏便以“穹天之血”射他圣主,那據說能焚毀蒼穹的火焰和圣主的功體相沖,令得他本就重傷的身軀傷上加傷。
也就是葉尋夏并非煉虛,這要是換做同等級的煉虛強者來,圣主今次恐怕還真要交代進去。
“圣主說笑了,”郭純陽喘著粗氣,一襲白衫染成了血色,但風采依然不改,“這里可沒有什么稷下學宮的射執令葉尋夏,只有我丐幫的幫主夫人,郭某的內人葉尋夏。”
十里之外,風姿綽約的葉尋夏收起弓箭,露出一絲唯美的笑容,傳音十里,道:“妾身在三日前便已從稷下學宮離職,昨日和外子簡單舉辦了婚禮,由于正值緊急時刻,沒能請圣主前來參加,還請恕罪。”
葉尋夏便是那在稷下學宮等了郭純陽二十年的女子,當日郭純陽繼位丐幫幫主之位后,終于還是忍不住回了一趟稷下學宮,和其見了一面。
這一見,多年的感情就涌上二人心頭,葉尋夏和其共處數日之后,便選擇了離職,從稷下六部射部執令位上離職,和郭純陽返回丐幫。
不過直到三日之前,葉尋夏才寄出書信,選擇以書信的形式向稷下學宮告別。算算時間,信件到達稷下學宮的時候,差不多就在郭純陽和圣主一戰開始之時。
葉尋夏話音落下,卻不見圣主回應,唯有那一團如穹蒼之血一般的火焰還在空中燃燒。
她施展輕功,不多時便來到了二人交戰之處,踏著洶涌的湖水,扶住從空中落下的郭純陽。
“他死了嗎?”
見得“穹天之血”形成的火焰中許久沒有聲息,連一絲氣機也不存在,葉尋夏不由問道。
“沒那么容易,”郭純陽緩緩搖頭,“圣主活了數百年,精通無數秘法,連功體都被他練到圓滿無缺,可不會那么輕易地死去。若是墨家矩子真身出手,他也許逃不了,現在······他該是以金蟬脫殼的方式逃了。”
“墨家矩子,便是他告知你當年的真相的嗎?”葉尋夏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