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郭純陽點頭,“當年他秘密聯系我,我初始還有點不信,但四十幾萬近五十萬難民慘死之事實在不能輕視,所以我終究還是去查了。可沒想到,這一查,就查出這般觸目驚心的真相。”
直到現在,郭純陽提到此事之時,手都在顫抖,那是氣的。
幾十萬的傷亡雖大,但在大國之戰時也不算稀奇,十一年前大夏和云蒙一戰,雙方將士的傷亡數量差不多都快有八十多萬,遠遠超過難民死傷數量。
但那是戰爭,而非是屠殺,并且兩國交戰,死傷再大也屬正常,畢竟是雙方皆是為家為國,為此賠上再多性命也不后悔。
讓郭純陽無法接受的是,那些難民不是死在敵人手中,而是死在自家國家的皇帝手中,為夏皇的一己私欲而死。
“純陽,我會支持你的。這一次,我不會放手。”葉尋夏緊緊抓住郭純陽的手掌。
等了二十年才等到今日,葉尋夏今后一生都不打算放手了。
“我也不會放手的。”郭純陽回以笑容。
“可惜這一次墨家矩子不肯真身到場,只以元神投影帶著止戈之劍發出一擊,否則還真有可能留下圣主。”
“墨家矩子的身份也許不簡單,他可能會是朝堂中的某人。”葉尋夏提醒道。
能成為稷下學宮的射執令,并且還讓郭純陽為之著迷,葉尋夏本人也是冰雪聰明,秀外慧中,自然能察覺到墨家矩子一些暴露的秘密。
他能夠在十一年前就知曉血祭之事,可能他本身就是那場血祭最初始的知情者之一,圣主先前提到的名字之中,可能就有矩子在其中。
并且,今日墨家矩子真身不便到場,可能是因為他在明面上的身份為大眾所注視,并且還日常接觸到一些實力高絕之人,這樣才會讓他無法以真身到場,甚至連使用替身或是元神投影代替真身都做不到。
替身和元神投影,想要瞞過高手乃至煉虛強者,那難度簡直堪比登天。
尤其是煉虛強者,他們在各方各面上都算是非人了,如神似魔,也同樣包括感知能力以及對事物的察覺力。
這也是秦旸一直讓影一避著郭純陽走的原因。
“現在大夏之中,煉虛強者除了丐幫之外,朝廷的夏皇不太清楚,佛門的大智慧剛剛回返中原,剩下的,就只有天武會的千神鋒了。墨家矩子,可能在朝廷,也可能在天武會。”郭純陽猜測道。
“之后我會讓丐幫中人留心墨家的動靜,從古至今的諸子百家中,兵家成了各國的軍方,道家成了現在的道門,能真正流傳下來的,也就只有墨家和儒家。算起來,我們也算是出身儒家,所以對墨家這個組織,絕對不能有絲毫小覷。”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墨家不如當年威風了,也足以匹敵世上任何一個門派。不過好在墨家分裂了,他們的強大也被分割了,現在還算是在郭純陽的可接受范圍之內。
目前真正被郭純陽視為敵人的,也就只有夏皇代表的朝廷。他心心念念之事,便是要讓夏皇為那被血祭的三十萬百姓付出代價。